许晚准备进屋时,客房部经理嘱咐道:“许女士,我在门口等您,如果有任何需要我们协助的事情,请随时告诉我。”
经理话音刚落,应乾马上说:“哎呀,等什么等,人家说不定一会就在里面一起睡觉了,我也要回去睡觉。”
许晚是真的怕蒋廷舟出事自己搞不了,“还是等一会吧。”
应乾道:“你们随便我走了。”
许晚懒得理应乾,快步转身进了房间。
她刚迈步进入,一股浓郁的酒精味扑鼻而来。
打开灯,总统套房客厅的墙上堆了几种酒瓶,每一种都是烈性酒,冰桶倒在地下,地毯被浸染大片。
许晚直接往卧室里洗手间的位置冲过去。
蒋廷舟一个人坐在轮椅上,整个人趴在洗漱台旁睡着了,眼镜被扔在地下,手机被扔在洗手池旁。
刚才在听筒里听见的水声,其实不过是水龙头没有关紧,流下来的一点水流。
见男人没事,许晚这才放下心来。
她转身出门跟经理说过情况后返回房间。
她想,如果这次之后,蒋廷舟和她说明身份,她以后总归是要照顾他的,应该提前适应一下。
这件事情想起来简单,实际操作起来却因为男人的体重,难度大到离谱。
蒋廷舟由于喝了太多酒,整个人状态可以说是不省人事。
许晚用力把男人扶回轮椅上坐好,将轮椅推到床边。
看着男人湿漉漉贴在身上的衬衫和裤子,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帮他脱掉。
这么睡的话,可能会感冒。
许晚弯下腰,先为男人一颗一颗解开衬衫的扣子,衬衫敞开后,里面并没有直接露出身体,而是有一件白色纯棉背心。
前排扣子解开后,许晚又为男人解袖扣。
以前生活在一起,解袖扣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随着右手的袖扣的解开,袖口变得宽松,一条黑色的皮筋露了出来。
许晚先是愣了一下,眼泪顺着眼眶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