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廷舟默了默,“那你不用走,我很快会离开北城,可以回来,也可以再也不回来。”
再也不回来……
仅仅是听见这几个字,许晚内心像是被一根浸了盐水的针扎了一下,看似无关痛痒,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疼。
许晚笑笑:“你和我说这个干嘛?单论我们两个,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回来,不回来,我都不关心,我只希望你不要再自作多情做多余的事情,自以为是对我好,其实我根本不需要。”
“我知道了。”
男人的回答很简单。
许晚像是不放心一样,又问:“那我们这算是说好了, 你以后不会再干扰我的事情了,对吧?以后我任何事情,你都不会插手了,对吧?”
“……”
“无论是我去哪里工作,和谁接触,以及以后我和谁再结婚,再生小孩,你都不会管了对吧?”
“……”
“你说话,不然我不放心。”
许晚两只手支在桌子上,目光静静看着对面的男人。
等他一个回答。
她看得见,男人本来随意搭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指微微收紧,用力青筋凸起,骨节发白。
许晚步步紧逼,敲了敲桌子,“莱恩先生,蒋总,蒋廷舟,你说话,我需要一个保证,一个你不再打扰我生活的保证,我不想再像这次一样,被一个陌生人突然打破所有计划。”
办公室里格外安静。
以至于窗外春风吹过花树的声音都很难被忽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无力开口,“晚晚,那家律所真的不适合你,不然我……”
“蒋总,你如果对一个陌生人的事情这么关心,不如去关心一下山区里读不起书的孩子,或者那些用不起卫生巾的贫困女孩,亦或者你可以关心一下院外还有没有流浪猫没有做绝育,他们都非常非常需要别人的关心,而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