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怎么做的了吗?”
“他说他找人绑架了他,带下了船,然后杀了。”安云雅说完这些话时,嘴唇微微抽动,身体发抖,“然后我就和蒋德安大发脾气,他就开始打我,拽着我的头往墙上撞,之后我想和他离婚,可是安家当年维护我父亲的人, 一个一个出事,我变成孤零零的一个人……”
许晚这才想起来,她和安云雅打官司的那段时间,一直是一位安氏老员工陪着。
后来终审前不久的一次调解,那位老员工没有来,安云雅那天状态也非常差,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精神恍惚,走神。
那次调解自然是失败了。
“那报警了吗?”许晚问,“就是安氏那些元老们出事,他们的家人报警了吗?”
“报警了。”
“警察怎么说?”
安云雅无助摇头,“警察调查后,发现每一次都是意外,但是他们大部分人死于突发心脏病,我们是做药业的,知道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多巧合,我想让警察调查,可是……蒋德安把我关起来了。”
许晚相信安云雅没有骗人。
对于蒋德安这个人的恶,那天在律所,他已经亲眼看见了。
这个人是绝对的笑面虎,出手心狠手辣,没有半点同情心。
安云雅看向许晚,“我知道我没本事查蒋德安怎么杀的安氏的人,但是他杀了蒋廷舟,你是律师,我只希望法律制裁他,希望他去死!”
许晚问:“你有这些证据,其实你也可以。”
“……不,我不可以。”安云雅摇头,“实不相瞒,我现在完全被蒋德安控制,我今天以看母亲为借口,才敢出来,但是我的手机上有蒋德安安装的定位跟踪,我只能把手机放在车上,借钱打车来找你。”
“车上?”
“是……还好,蒋德安安排的司机同情我,愿意帮助我。”
安云雅情绪逐渐平静下来。
她看着许晚,整个人苍白无力,像一朵即将凋零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