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状似不经意的从兜里掏出两瓶驱蚊,两瓶止痒的药膏,哐当一声扔在江岫白的桌上。
“我妹寄得多,我皮糙肉厚的用不了这么多。看你细皮嫩肉的,分你点!”
余浩贤嘴上硬气,眼神却不由自主的闪烁。
这说谎真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怪心慌的。
江岫白瞧着余浩贤的模样,早就将事情的真相猜了个八九分。
既然是媳妇特意寄的,那他就不客气了。
江岫白直接将药膏扒拉进抽屉,抬头看着余浩贤:“还有事。”
“你现在药膏有了,就甭老去医疗队开药了。你没瞧见卫生所里的女医生女护士看你的眼神都快闪光了。”
“你可是有家室的人,自己给我悠着点。要不然,饶不了你。”
余浩贤说话的时候还用手比了比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江岫白,暗示他自己时刻盯着他呢。
江岫白无奈的摇摇头。
他这张脸是长得招人,走哪都招女性的喜欢。
他刚来这水土不服,不仅浑身发痒,还上吐下泻,没办法才去卫生所开了点药。
他就去了一次,意识到那里的女性看他的眼神不对劲,之后再有不舒服都忍着,没再过去。
一想到那段时间余念之信里有点阴阳怪气,还老是含沙射影的问云南的姑娘美不美之类的,原来根子出在这上面啊。
“你给我媳妇告状了。”江岫白的语气是肯定而不是疑问。
“告了又怎样,我是你大舅哥,盯着你的生活作风问题不是理所应当的。”
余浩贤理直气壮的道。
他只是在行使自己大舅哥的权利,有啥错。
“幼稚!”江岫白直接赏给对方一个白眼。
“你才幼稚。”
“我听小高说之前有附近寨子的苗族姑娘邀请你走妹,你去没去啊!”
“你……!”
余浩贤闻言,直接涨红了脸。
这事他瞒得死死的,小高是怎么知道的。
这家伙是包打听吗?
说起这事,余浩贤就觉得冤枉。
他不就是回营的时候见一个娇弱的苗族姑娘背着一大背篓洗好的衣服很吃力,才顺手帮了忙。
没成想对方一转头就邀请他走妹,这让他找哪说理去。
“我可没忘我媳妇一心盼着嫂子的事,你如果不好意思,我让小高帮你撮合撮合。”
“江岫白,你敢!”
“你公报私仇,你心胸狭隘!”
“你下次再乱告状,我就把你捆了给人姑娘送过去。”
“你知道我做得出。”
江岫白说完,直接伸手一推,将余浩贤从窗框去推下去。
然后砰的一声将窗户关上,将余浩贤骂骂咧咧的声音隔绝在外。
“小声点,别影响大家休息!”
江岫白丢下这句话,起身拿上自己的盆洗漱去了,看都不多看余浩贤一眼。
不知道远在北京的余念之知道自己丈夫和自家哥哥在军营中如此的相爱相杀会作何感想,估计心情会相当的精彩吧。
这两人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都说对方幼稚,可是幼稚的何尝不是自己呢。
余浩贤眼见江岫白的身影消失在窗前,嘀咕了几句,灰溜溜的走了。
这次又是平局,杀敌一千自损百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