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堂咽了口唾沫,果然每一个能够成为剧情英雄的家伙都不是好惹的存在。
至少不是他们目前这个等阶的筛选者能够惹得起的。
包厢的内间,一个男人从梦中惊醒。
常年养成的习惯使他看上去鼾声如雷,实际上却并没有睡的太死。
在听到大厅外那熟悉的咆哮声时,男人显然一愣。
他甚至以为是自己起猛了。
那家伙现在应该在监狱里捡肥皂才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啊。
难道真如那些临时伙伴所说,那家伙早已经越狱,千里迢迢的来比尔吉沃特找自己了?
男人的脸色有些欣喜,他想要出去看看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但恍然间,他想到一件事,脸上的表情僵住。
这里是海盗之王地盘,而且是普朗克最大的摇钱树。
在比尔吉沃特还从没人敢明面上跟普朗克作对。
听这动静,外面的憨熊估计都快要把这里强拆了。
男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能没时间和老友叙旧了,得赶紧跑路才是。
他可不想尝试骨雕的滋味。
灵活的手指翻转间,一张塔罗牌凭空出现。
男人闭目深思,两指间的塔罗牌上,花纹中逐渐渗出精纯的魔法能量,一幅幅场景在他的脑海中快速闪过。
他在寻找合适的落脚点。
然而就在他刚刚找到一处不错的地点,正准备传送时。
“嘭!”
一声枪响传出。
弹丸夹杂着劲风将他指尖的塔罗牌,连同他头上的宽檐帽一起,崩成了碎渣。
男人当即惊醒,他看到一个如熊般强壮的壮汉站在门口处,怀中炮管似的霰弹枪口冒着袅袅白烟。
“嘿!你干什么!你知道那顶帽子花了我多少金子吗?”
愤怒的男人站起身,当即呵斥着这位莽撞的同伴。
曾经的同伴。
回答他的是咔咔的上膛声。
两枚大拇指粗细的澄黄蛋壳从霰弹枪中弹了出来。
“少说屁话了,托比厄斯,咱俩的账该算算了。”
格雷福斯的双眼瞪得像牛蛋一样,眨也不眨的盯着崔斯特。
他太清楚这家伙的手段了,只要一愣神的工夫,他准能从你身上摸走所有值钱的东西。
再一恍惚,这家伙就消失不见了,只留下气的心梗的受害者。
“听我说,伙计,现在不是时候,你不知道这里……”
崔斯特翻下了床,即使是睡觉的时候,他也没有脱下哪怕一件衣服。
为的就是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这是一个被无数人记恨的老千的习惯。
“把你的手从背后拿出来,放在我能看到的位置,不然我就用这玩意让你脑洞大开。”
格雷福斯从来不听崔斯特的废话,那都是糊弄那群肥羊的鬼话。
“呵……呵呵”
无奈之下,崔斯特用笑声掩饰尴尬,随后将藏在背后的手伸出,不过他以极快的速度将一张塔罗牌塞进了袖口中。
“好吧,好吧,老伙计见面怎么能就在这里干站着呢,咱们去喝一杯怎么样?”
崔斯特试图转移格雷福斯的注意力,以给自己提供充足的时间使用那招。
但格雷福斯跟他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连他是什么颜色的底裤都知道,又如何会不清楚他的小心思?
“别做梦了,收起你的小手段吧,托比厄斯!把当年的事讲个明白,为什么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