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不漏过任何副本情报的原则,食腐海鸥降低了在空中的高度。
先前厄运小姐与普朗克的战舰炮弹对轰,空中相当的危险。
现在双方弹药都消耗的差不多了,所以低空飞行危险性并没有那么高。
离得近了,她才看的真切,听得清楚。
“那是什么!该死,我打中他了!”
“啊……”
“快跑啊!那是海上的幽魂来复仇了,子弹对他起不到任何作用!”
甲板上,一众水手将中间一人团团围住。
但明明他们是人多势众的一方,却不断有同伴倒下。
反观中间那人,毫不在意的被无数卡宾枪、燧发枪扫射着。
恐慌的情绪在水手中蔓延,身为厄运小姐的手下,他们不怕死亡,但却无法压下人类基因中,对于未知生命的恐惧。
“太弱了,实在是太弱了……”
中间那道人影不停挥舞着手中的那柄剃刀状的鱼叉。
凡是被这把武器沾到一星半点的水手,就会如同缩水一样,在顷刻间化为一堆骨架。
他们全身的鲜血仿佛被抽干了似的,没有一滴掉落在甲板上。
这把怪异武器之上泛着淡淡的红色血雾,每解决一位水手,武器之上的血雾就浓重一分。
但那人影似乎仍是有些不满,他一边嘟囔着,一边四处打量着周围的水手。
那模样不像是在战斗,倒更像是在自家菜园中挑选成熟的蔬菜当做晚餐。
“现在的人类只能达到这种程度吗?”
史提亚图那仿佛被剥了皮一样的脸上写满了失望。
这些水手的身体条件实在是太差劲了,远没有达到他对宿主身体的期望。
他们甚至还不如史提亚图在达雷海峡刚复活时,占据的这具身体强大。
这让史提亚图有些怀念自己被封印前的那个时代了,那个属于暗裔的时代。
虽然当时他们已经被虚空腐化成了怪物,并且手足同胞们为了权利都在自相残杀。
但那时的人类起码还没有现在这般孱弱。
在他看来,面前的这些水手们放到暗裔那个时代,恐怕连一天都活不下去。
不过感慨归感慨,史提亚图却并没有停下屠戮的步伐。
刚摆脱封印的他还需要这些血肉补充自身的能量。
没有充足的新鲜血液维持血魔法的话,史提亚图的身体就会溃烂腐朽,虽然不会死亡,但失去肉身后,他就会被重新封印到手中的武器里。
他已经在那个监牢之中度过了相当漫长的岁月,可不想再回去尝试那种滋味了。
……
“雷文大人,现在该怎么办?”
一名水手慌慌张张的跑到甲板上,向着面前的黑人询问道。
厄运小姐在码头拦截普朗克退路的同时,将所有战舰指挥权全部交给了她最得力的大副。
“那家伙还是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吗?”
戴着触手纹头巾的雷文强行让自己镇静下来,他站在船舷旁,举着手中的单筒望远镜,看向了另外一艘战舰。
那里的甲板上十分热闹,枪声、绝望的哭喊声、兵器刺入肉体的声音不断刺激着雷文的耳膜。
血色的身影仿佛杀入羊群的饿狼一样,没有人能阻挡住他的片刻步伐。
甚至都没有人成功接下那柄古怪的兵器。
“没有……他……他会不会是大海中的精怪变化而成的?就如传说中的菲兹一样。”
“又或者是像暗影岛上的幽魂一样,是早已死去的恶灵?”
那名手下的脸色十分不好看,他亲眼看到好几个最要好的兄弟死在了对方手中。
连声惨叫都没有发出来。
“不要去管他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