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沉默了许久，顾瑾岚躺下来，紧紧抱着叶杉，道：“你之前说过，我想做什么你都会支持，我也是这样，就算你和那只食人鱼似的，我也可以当一次万俟心柳。”

……

叶杉嗤笑出声，“别说这种不切实际的话，你和万俟心柳可完全不一样。”

顾瑾岚就该在高伟光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可惜，遇到了叶杉，经历了人生的第一次岔路口，在叶杉和守道者之间选了叶杉。

当然，叶杉从不在这件事情上感到愧疚，他帮顾瑾岚脱离传承血脉的控制、认清内心，两人刚好两情相悦，于是顺其自然地在一起，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这不是都很好吗？

看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飞飞说得真没错，为了得到他的注视，总得献上些什么，可即使如此，他依然立于自我的高地。

不过，顾瑾岚还是比飞飞幸运太多了。

叶杉道：“如果有一天……”

他顿了顿，让顾瑾岚更加专注地听他要说什么。

“我真的和食人鱼一样，你得阻止我。”叶杉笑道，“别和我一起堕落，我还是更喜欢你一身正气的样子。”

闻言，顾瑾岚抓着叶杉的力道猛地加大，他为什么这么说？他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什么事情？！

“喂！你们两个是不是真的当我是死的啊！”飞飞把一个枕头扔到这两个狗东西中间！咬牙切齿道，“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里恩恩爱爱！能不能看看场合啊！”

眼看着枕头快落到叶杉身上，顾瑾岚太阳穴一突，一股强烈的愤怒急剧涌上头脑，“雷闪！”

刺目的电流过后，枕头已经无影无踪！

这太突然了，连叶杉都没反应过来，顾瑾岚这是在做什么？

顾瑾岚的声音格外冷静，当然，也可以说是冰冷。

“这是你第二次在我面前打他。如果有下次，电流就不只是打在枕头上了。”

飞飞立即就怒了，“顾瑾岚你什么意思？我打他？我什么时候打他了！”

说完，他呼吸一顿，不对，我真的打了他！但是，就这两个枕头，这能算什么打？

飞飞也摆出一幅冷然的面色，“顾瑾岚你别太离谱了，两个枕头而已。”

顾瑾岚的唇紧紧抿着，“你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为什么非得跟他动手？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是飞飞，他早就还手了。”

飞飞推了叶杉一下，“你说话啊！”

顾瑾岚脖子上青筋突起，“你别推他！”

叶杉不得已坐起身，一挥手，屋子内重新亮堂起来，但他久久没有说话。主要是，不知道该说什么。飞飞和顾瑾岚的行动他都能理解，但是如同顾瑾岚所说，如果打他的不是飞飞，他一定会如数奉还。至于顾瑾岚？护着他就是天大正确的事情了，管他什么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