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禹洲哭兮兮,再来一句感伤,“硬伤啊,唉,做男人真难,得做到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得赚得了钞票。”
幽默。
他占有了。
你的这张脸很养眼,予倾欢没有表达出来,但,用凝视着目光代表了。
甚至,她没有表达出来的还有,这时,你的嘴像是吃了糖一样的甜,我很喜欢,很受用。
这种被抬爱的感觉,有着受宠若惊的感觉。
这种受宠的感觉,让她在他的面前可以肆意的嚣张,放开紧绷的神经,也有点放飞自己,大胆的任性。
因为他会哄,会包容,不得不说得宠的女人,过活得舒心而惬意,像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让人情不自禁的想下床,踮起脚尖跳一支圆舞曲,转起它几个欢乐的小圈圈;抑或还想高歌一曲,让空气里充满了香甜的幸福。
予倾欢也不过是一个小女人,也像一个长大的孩子,占得一点便宜,得到一点爱,就很知足。
她还小有得意的哼哼,“啦啦啦!我是一只快乐的小绵羊。”
“你是狼呀,我是羊,啦啦啦,狼呀,狼呀不吃羊呀!”
战禹洲嘴角上扬,把她哄开心了,他也开心。
“你是不是还想唱,狼呀狼呀,爱上羊。”
予倾欢就是想这样唱来着的,心里装着的小鬼,被他捉了个现形。
其实,她担心这样唱着尴尬了自己,自己会飘飘然起来,冷傲的战禹洲被她所拿下了,还是低调一点。
就是说她担心,战禹洲拆台,你自大了。狼可没有爱上羊。
确实,如她所猜想,不得不说,她还是了解他有那么一丢丢的。
只听,他不合时宜,“其实,你理解错了,狼之所以爱上羊,而不吃,那是羊太瘦了,不好吃,狼想养肥了,再吃。也就是说狼不会放过羊的,羊也难逃被吃的命运。”
“战总,你有必要说得这么碜人,胳应人吗?”予倾欢顿了顿,又嗔怪,“聊天都不会。”
紧地,她又转过身去,不理他了。
“忠言逆耳,我说的是事实,事实如此。”
予倾欢暗叫,“我的妈,妈呀,救救我吧!我不是被狼吃掉,就是被狼气死的路上。”
算了,跟他聊天,心情起伏较大。
罢了,不聊了。
睡一觉,才是最要紧的事。
予倾欢开始了沉默模式,战禹洲倒也消停了。
天亮白,予倾欢发现战禹洲并不在床上,她这一觉也睡得踏实,一觉到天就亮完了。
予倾欢进厕所的时候,发现战禹洲帮她挤好了牙膏,牙杯里也装满了水。
洗濑完了下楼,战禹洲不在,她猜想应该去上班了。
她走进餐厅,餐桌上有战总给她准备的早餐,还有留言条。
“好好吃饭,我去上班了。以及,一个小爱心。”予倾欢将纸条放进口袋里。
予倾欢吃过早餐,逗了一会儿小战之后,她决定去医院看望御姐。
然而,她将车子停在医院的停车场,就看见了战禹洲的车子,她顿住了脚,她能想得到是他是看望白筝母子俩。
她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她是不是应该退出来,让战略有个完整的家?
可是,她怎么感觉自己退无可退了呢?
她甚至觉得自己很无耻,占着战略的爸爸了。
难怪白筝要恨她,恨她也是应当的。可是,现在她应该怎么办才好?
她搬出别墅,让战禹洲迎她们回家?
可她能搬到哪里去?
她是毫无去处。
她坐在车子里许久,没有下车,她在想着自己跟战禹洲的关系,该怎么个结束法。
难道就让白筝等上三年,三年啊,对一个女人来说,又有几个三年可以等。
就是白筝愿意等,那战略呢?
不行。
她必须跟战禹洲摊牌。
她是越活越糊涂了,居然霸占着战禹洲了。不。不是我霸占他,而他霸占了我。
不。不是霸占。是交易。
予倾欢头想得有点大,矛盾重重。
战禹洲敲着她的车门,好半天,她才缓过神来。
紧地,降下车窗,慌忙,讶然,发问,“战总,你怎么在这里?”
战禹洲倒也不藏着掖着,大方的解释,“小战略,一早给我打电话,说想我了,好些天,没见着我了,所以我就来了。”
予倾欢看不出战禹洲的语气里有所亏欠。
但是,她吃醋了。她一个孩子的醋,他大清早的扔下她,去上班,她无话可说,工作要紧。
而他来看战略,她心里还小有醋意。
她还有点给自己过不去,说到底还是战略重要。
她又自我安抚,当然了,小战略是他亲亲亲生的儿子,你呢?算什么?
接着,她又在心里骂自己,吃什么横醋,一个孩子的醋都要吃。他来看看自己的儿子,有什么可不对的?
予倾欢呀予倾欢,大度一点。
你又不是他的谁谁谁,不能管得太宽,在乎的太多,那样,你会累的。
好的。我听你的,予倾欢的予倾欢。
她对他笑笑,“抱歉啊!战总,没有跟你报备,就来医院看望御姐了。”
战禹洲倒也很明事理,“没事儿,这在我的允许的范围,随便来。”
予倾欢诡笑了一下,战禹洲就逮到她的笑意别用意,于是,他问,“坦白从宽,你笑什么?”
战禹洲扶着她的车窗,也没有上车的意思,予倾欢也没有邀请他上车的意思,也没有下车的意思。
一人在车里,一个在车边,两人不咸不淡的聊着。
“我想,你说医院可以随便来,我可以趁这个空隙,把男人带到这里来约会,不违反你的规定吧?!”予倾欢掩盖了自己的不痛快。
战禹洲神经那么粗,绝对发现不了嬉笑泰然的她,面皮下的忧伤。
战禹洲举着拳头威胁她,“你敢!”
予倾欢笑称,怕了,怕了。
腾地,白筝就冲了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抱住了战禹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