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坚持住。不理他。
那就彼此煎熬着吧?!
或许他并不会难受,正躲在哪里逍遥着呢?
“想什么呢?”桑迪,“一说喝酒你就色变,还为喝了那百万酒而……”
“嗯。”予倾欢笑了笑,“有点后怕。”
桑迪听了,就咯咯的大笑,“你怕什么?”
她拍了一下予倾欢的肩膀,笑说,“我又不是战狼,我不仅没有百万的酒供你消遣。”
“还有,当真有百万好酒被你喝了去,也不会事后向你要账,你放一百个心吧!”
予倾欢迎合着她说笑,“你真要,我也不给。要酒没有,要钱也没有,要人倒是有一个。”
桑迪,“也行。要人倒是挺有用的,免费的劳力,给我洗衣做饭。”
予倾欢,“你倒想得美。”
桑迪,“这就不干了。”
“我觉得吧,他也不会真要你那一百万,而是逗你玩玩,你也别较真,真给了他啊,那可是一百万啊!”
“放心,我又不傻,自然会捂紧钱袋子的。”予倾欢打着保证。
予倾欢从桑迪里离开时,都是凌晨三点了。
桑迪留住,她不肯;桑迪送她,她不干。
桑迪说,“你长得如此标致,放你一人回去,我不放心啊!担心你会被贼惦记!”
予倾欢不想麻烦桑迪,也不想住下来。
她只坚持要回战禹洲的别墅去,只是她还抱有百分之零点一的希望,他可能回家了。
可是,他回家怎么不给她打电话?
他不是一向最讨厌她在外面逗留的吗?而且,还是凌晨三点,他也不查岗。
他不是应该追问,她在哪里?
他不是应该会抓狂的吗?
看来,他已经不想管她了?
他这是要放弃她了吗?
他这是要结束彼此的协议了吗?
她这回到别墅去,是自取其辱吗?
她不是应该有点小骨气,有点小骄傲,漠视于他的存在?
他难道不应该想办法来请求她的原谅吗?
做错事的人是他?我也有错吗?
他为什么可以那么高调,理直气壮的不见她?
她还要委屈求全什么?
她是不是应该体面的离开?
可为什么他不在的日子,她那么难过,比他欺负她还难受呢?
难道她魔怔了?
这时,她的脑子里占满了各种各样的问题,却无法解开。
她从桑迪的家里出来,冷风吹得她打了个寒颤,她拢了拢紧外套。
她的网约车还没来,她左右环顾着四周,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
这时,路灯不合时宜的闪了闪,紧地,就一排的路灯就全灭了。
惊悚。
予倾欢握紧拳头,给自己壮胆,她想返回去,回到桑迪的家还来得及。
但,心里又有另一个声音在念叨着她,拉扯着,不能回去,你不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