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可否说明白些?”高子昂问。
“天机不可泄露。”老道起身,“少爷,在下的话说完了,还不放了我?”
义儿再次恼怒,可是又不能发火。只听少爷说:“义儿,给先生一锭银子,放他走吧。”
“少爷,知道您尊崇道家学者,可是此人言语癫狂,又说一半话,不清不楚的。”
“新婚燕尔,理应多些仁慈。放他走。”
义儿只好遵从少爷的命令,从袖筒里掏出一锭银子塞给老者。
跟老道的一番交谈让高子昂心里颇不宁静,甚至有些心慌。他明白老道不会无故出现在高府,可是他的话究竟有几分可信?回到房里,他心不在焉的。婉宁端了一杯茶过来:“夫君,喝茶。”
婉宁的周到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丫头,怎的突然跟我客气起来了?”
“难道哥哥不想婉宁给你奉茶?”
高子昂环抱住婉宁,脸上挂着柔和的笑意,在她耳边低喃:“自然想了,此后的婉妹妹日日给夫君奉茶。”
婉宁的脸上同样洋溢着难掩的微笑:“你向来爱饮六安茶,这是周娘娘赏与妹妹的雅山,果真是好茶,哥哥尝尝看。”
“雅山茶年代越是久远越醇厚,就像我和你。”他又恢复到往日的样子。
两个人商量着,先到智阳师傅那里,第二天又到山脚下的老伯和婆婆家,各自补了一顿喜酒。在第三天回宫,算是回门了。同皇上、皇后吃了顿饭,最后再次到父母亲坟前祭拜。
至此,婉宁总算是真真正正嫁给了子昂哥哥,真正成了高家人。
自高子昂迎娶了婉宁,刚半个月过去,皇上对他似乎更加重视了,经常叫到宫里商讨事务。因为他从小练武,功夫底子深厚,而且带兵打过仗,皇帝还命他训练士兵。节奏紧张的时候,经常几天回不了府。
这一重用,反倒给小两口增添了烦恼。
婉宁待在房里百无聊赖的,真想一下子冲到宫里,又担心父皇笑话。事实就是越想越不自在。
起初心里不舒服,渐渐婉宁发现自己身上也不舒服。难道真的是想夫君想的吗?后来她更加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对劲。她怀疑自己怀孕了,没有经验,只能怀疑了。不方便请教他人,又不敢声张,只有等哥哥回来商量。可是哥哥从昨晚就一直在宫中,今天白天匆匆回来,又匆匆离开。
婉宁在凉亭下饮几口茶踱一会儿步,踱一会儿步又饮几口茶,内心极其矛盾,浮动不定。这时义儿缓缓走了进来,见她的样子,问道:“婉宁小姐怎么啦?心不在焉的。”他见婉宁仍然心情低落,还以为是自己的称呼出问题了,解释说:“少夫人,本该称呼您少夫人的,可是义儿觉得小姐更亲切呢。”
婉宁回应:“那你就继续叫小姐吧。”她又问,“义儿,夫君何时回来?”
义儿眼前一亮,说道:“小姐如此思念少爷,少爷一定会高兴坏的。小的一定转达,叫少爷早些回来。”他沉思了片刻继续道,“不过此时真的不行,少爷近两天正同皇上一起在校场操练兵士。”
“无妨,你既知我心思,又怎会急于一时?国事更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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