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林阮阮忧心仲仲地回去了,现在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虽然说阿远只能到二十五岁,但是一旦噬心蛊压不住了,就算是找到母蛊,届时也不一定有用。
他身上的诡异黑线,便是判断的准则,一旦蔓延他全身,那便什么办法都没有了,现在留给她的,也仅仅只有两年的时间了,她用药和银针来控制,最多也只能争取三年的时间。
但是找到母蛊又谈何容易?阿远有她没有的势力,可即便如此,却还是没能成功解开噬心蛊,否则也不会有今日了,可见这巫蛊族究竟有多狠!这不就是想要置他于死地吗?
她只能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去青岩国走一趟了。
不过她身上的玄冰草毒还得解了才行,否则若是在那时候发病,可不是件好事。
究竟是为什么,原主会染上了玄冰草的毒呢?师父也说这玄冰草已经在世上绝迹了,那么究竟是谁能有这样的本事找到玄冰草,并且还对一个小小的孩童下手呢?若是能找到中毒的原因,亦或者是找到那个下毒的人,或许还能有解毒的机会。这症状似乎是从年幼时林逸之落水,而她下去救人之后才开始有的,如果要排查的话,那应当是从大哥林逸之和孟可晴先,但是大哥林逸之那时候可是妥妥的妹控,应当是不会对她下手才是。
相反,孟可晴下毒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可纵使孟可晴心思再怎么缜密,又怎么会寻到这样稀有的毒下在她身上呢?若是有人在背后指使的话,那倒是可信,不过,既然是想要给她下毒,想谋害她的话,下一些能致命的慢性毒药岂不是更好,想让她痛苦,有能让她死去的毒药太多了,怎么会偏偏用了这样的毒?按玄冰草的稀有程度来看,在当时想要得到,应当是要花费好大功夫的,那可不仅仅是钱的问题了。
想来想去,林阮阮总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可是这毒究竟是哪里来的呢?
落水之后才开始有的症状,落水,落水......
是了!说不定是那个时候,原主下水救人,然后中了玄冰草的毒!那玄冰草,说不定便是长在了那湖底下!世上又会有谁能想到,落涧山里小小的湖泊中藏着玄冰草呢?
这样一来,便能解释得通了,不过她还是得问问师父,玄冰草的生长习性!若真是如她所想一般,那便好办了,那玄冰草,应当还在!
林阮阮交给柳子絮的任务他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但是还缺几个人手,这些天他时常流连于织衣坊间找人,今日却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蓝衣女子正站在不远处的布庄前,纤细白嫩的手正在布匹上轻轻摩挲,神情专注。她身上穿着的那件蓝衣钩花优美,不会太高调,但是又不失优雅,她皮肤本就白皙,如今被衬得更加白皙,则会那个人都带着典雅温柔的气质,让人一眼望去就知道肯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女儿,难以忽略。
她眉头皱了皱,然后冲身边的长者摇了摇头,那位长者慈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两人便一同上了马车。
老板心都痛了,这一看就是一笔大生意,只可惜他家的料子不争气,入不了那位姑娘的眼。
柳子絮本在商谈,无意间扭头,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上了马车,他有些焦急,连忙追赶过去,只可惜还是慢了一步,马车扬尘而去。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马车渐行渐远,眼中尽是失落。
直到马车消失不见,他才低下头,嘴里呢喃道:“织织......”
那位妇人被他地举动吓了一跳,不明白柳子絮原本谈得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跑出去了,现在还站在那里像丢了魂一样。
“喂!那位公子还谈不谈啦?你到底还要不要人啦?”
被这么一叫,柳子絮才回过神来,连忙回道:“要的要的!”
大概是他看错了吧,织织怎会在离国呢?
林阮阮的身体好了,苏羡远也就该办正事了,那三个人,还没处理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