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她语气中有难以掩饰的雀跃:“姑娘不必如此拘谨,我对姑娘提出来的法子甚是喜欢,想来我同姑娘也是有缘,不知姑娘有没有时间,我们再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南织织对林阮阮有着浓烈的兴趣,而且,发现林阮阮所想与自己有相似之处,就更加欢喜了。
她初来乍到,在离国根本就没有什么熟识之人,遇上一个和自己投机的林阮阮,自然是十分开心。
南织织倒是希望,能够在离国交上朋友,显然,面前的林阮阮,就十分让她欢心,若是能和林阮阮交上朋友,当然是最好。
林阮阮心中自然是一万个乐意,只不过,凡事都要讲究把握好度量,一步一步来,谨慎些,没什么不好。
虽然在她眼中,南织织是她想要的那条鱼,可若万一,她才是那条鱼呢?最近不太太平,她须得小心谨慎些,当然不可随随便便就随了她去。
至少,总该知道些她的身份信息才好。
她眉目含笑,委婉道:“今日怕是不行,天色已晚,实在是抱歉了。”
南织织脸上有些失落,但还是礼貌地冲林阮阮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便不再多留了,天色不早,姑娘也该当回去了,免得让家中人担心了。”
说完之后,她舔了舔嘴唇,看向林阮阮的目光中似乎还有别的话要说,粉唇微动,最后还是没有能将话说出口。
“下次有缘再聚。”林阮阮冲她微微点点头,转身便要走。
南织织到底还是没忍住,连忙跟上前拉住了林阮阮的衣角。
老刀见状,连忙上前护着林阮阮,手握着腰间的刀,隐隐有拔出之意,眼神死死地盯着她。
南织织身后的丫鬟见着,也连忙挡在南织织面前,生怕自家主子受了欺负。
林阮阮转过身,见状连忙冲老刀摇摇头,老刀这才退到她身后,只是眼睛依旧紧紧盯着南织织的一举一动。
南织织也是被老刀这样的行为给吓了一跳,她只是看到林阮阮要走了,下一次见面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一时之间着急,才会这样鲁莽地冲上前。
看到林阮阮略带关怀的眼神,南织织这才触电般地将手收了回来。
“姑娘可是还有什么事?”林阮阮疑惑问道。
南织织轻轻摇摇头:“倒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就是想知道姑娘您的名字......我叫南织织,前些日子从羌国而来,说来也是惭愧,来到京城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还是不太熟络,今日见姑娘同我有缘,只可惜相识时间短暂,也不知何时还能再见......”
南织织说着,顿了顿,对上林阮阮探究的眼神,咬咬牙,继续道:“不知织织可否知晓姑娘您的名字,若是可以,还想请姑娘告知家在何处,改日织织登门拜访。”
林阮阮愣了愣,没有说话,似乎在斟酌究竟要不要将自己的身份告知。
她知道这样问似乎有些唐突,但是,一想到寻人的事情没有进展,她心中就忍不住着急起来,若是能在京城中有一个结识之人,想来找人会更加容易一些,而且,面前这个女子的身份看上去就不简单,若是能够得到她的帮助,肯定比她自己一个人没有方向地乱寻一通好得多。
像是担心林阮阮不愿意,南织织又连忙说道:“姑娘不必担心,我不是什么坏人,你可曾听闻羌国有一家做纺织的南家?我便是那一家的独女,家父最近有意向离国发展家业,织织闲着无事,便跟着过来了。”
“我叫林阮阮,是当今林丞相之女。”林阮阮笑了笑,直截了当地说出。
听到林阮阮名字的一瞬间,南织织有些愣神,只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总记得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说过一样。
林阮阮倒也不避讳,直接说:“我的名声不太好,想必姑娘来到京城,应该也有所听闻,若是姑娘依旧有意寻我,可以到丞相府坐坐。”
南织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这样说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