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那日来的那位,宅子走水了......”
苏羡远手中正在把玩着林阮阮那日交给他的石头吊坠,听到十言的话,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嗯。”他轻轻应了一声。
看来林颂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
看着手中的吊坠,林阮阮的音容笑貌又浮现在脑中,便问:“阿阮最近如何?”
“林姑娘最近一切安好,那小侯爷也在今日返回羌国了,不过......属下倒是听说,那小侯爷想带着林姑娘一同回去,但今日,林姑娘便被关了禁闭,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属下也不敢妄自揣测。”
十言也不敢多说,只是听闻林姑娘本是想跟着那小侯爷前往羌国的,但未能得偿所愿,今日便被关了禁闭,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心中虽然猜测,林阮阮这次禁闭与莫知许有关,但是也只在心中想想,也不敢告诉苏羡远,生怕自己多想,反倒惹得苏羡远和林阮阮不畅快。
原以为此事说出来,苏羡远会有很大的反应,却不曾想,他只是单单地应了一声,便再也没了下文。
既然苏羡远都没有发话,十言自然也不敢多言。
苏羡远是早就知道林阮阮有禁闭这一事情,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平静。
先前她爬到树上被逮住那一次,便被她兄长给关了禁闭,不过小丫头耍赖,说是要等个合适的时机。
想来,应当是阿阮兄长不愿意让她随那小侯爷前往羌国,便将她关了禁闭。
这样也好。
这个节骨眼上,阿阮被关了禁闭,也算是一件好事,为期一个月的禁闭,也足够他行动起来了。
他不能让阿阮等太久。
“多留意些,不要让她出什么事情,那些人,盯着些。”
“是,属下知道了。”
这些话就算苏羡远不说,十言也会留意着林阮阮那边的。
毕竟林阮阮对苏羡远来说有多重要,十言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对林阮阮那边,自然是要更加上心些。
保护好林阮阮,就等于保护好了苏羡远。
苏羡远是因为什么才会像现在这般,十言是知道的。
落涧山中,林阮阮独自一人站在那一汪清潭旁,眼睛一直在盯着下边,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按师父所给的医书上记载,玄冰草,便是在此时开花,此时便是最好的时候。
看着面前深不见底的潭,林阮阮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和林颂分开行动,林颂去寻马匹,而自己则来了落涧山,寻找玄冰草花,用以解毒。
山中寂静得有些可怕,林阮阮将身上的包袱丢下,深吸一口气,一头就栽入了了水里,一瞬间,水花四溅。
这山中的潭水更加冷些,不过现在天气倒是转暖了些,潭水也没有那日那么刺骨。
林阮阮也不知那玄冰草究竟在何处,只能硬着头皮往下游,越是往下,她的心就越乱,恍惚之中,前两次在这潭中的遭遇,都重叠在了一起,让她有些分不清了。
心中那种快窒息的感觉,变得越来越强烈。
脑中思绪混乱,她一时不察,喝进去一大口水,下意识地想要呼吸,却被水呛了呛。
情况不妙,林阮阮原是想先上去,可却一眼看见,再往下不远处,正有东西在散发着点点光亮,顾不得其他,她又往下游了一小段。
那很有可能,就是玄冰草。
林阮阮心中一狠,硬是憋住气,往下游去。
游近时,看清了那散发着点点光亮的玄冰花,心中一喜。她将手塞进袖子里,隔着袖子将玄冰花摘了下来,正要往上游去时,转身只见,自己犹如身处银河之中,在潭底,以及这潭壁处,届长满了大大小小的玄冰花。
水蓝色的花朵有些透明,透出点点亮光,就好像是用冰雕刻而成,因这潭深了些,只有稀稀拉拉几束光照映下来,增添了些生气,静谧幽深,神秘中,却又带上了些凄冷......
林颂将事情办好,便匆匆赶来落涧山寻她,按着她给的线索,一路寻了过来,到了潭边,却只见她身上背着的包袱,不见人。
林颂四处看了看,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