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顺从心意说出那三个字后,身边人就像被开发了某个功能,不仅温柔得前所未有,偶尔还主动地让人心颤,导致她短短几日已对床榻产生了恐惧,奈何无论怎么祈祷,夜晚该来还得来。某天不小心失控了一次,红着眼便要掐人,却忘记了他从不是个好欺负的,床榻上打了半柱香时间,最终以她被锁住手脚压着亲结束。
十方神器在他手里,真心就是压她的。
欺负得狠了,花千骨狠劲不再,双眼湿漉漉看他,白子画心一软手下松了力道,也就在那一瞬,花千骨眼珠一红,推倒白衣仙人的身子一口咬下,狠绝力度让白子画倒抽一口冷气。
亵衣的领口被血珠打湿,纯净的白沾上热烈的红,看着莫名妖艳。花千骨咬得狠,吸血也快,白子画却不推她,宽大手掌顺着雪白发丝一寸寸抚下, 环着细软腰肢轻声唤她的名,一声接着一声总算将身上人的神智唤回些许。
松了嘴,花千骨懵懂着眼看他,潜意识里升起一股疼惜,手指一拂血淋淋的伤口瞬间恢复如初,纯净亲切的力量顺着伤口直达神魂。
这……是神力?!
白子画看不到却能感受到,当下瞳孔一缩。
花千骨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费心隐瞒许久的事就这样暴露了。
那一晚,白子画彻夜未眠,注视着怀中人宁静的面庞直至天明。
光剑疾驰,云蒸雾腾,星河渐淡。花千骨懒懒打个哈欠,撑着柔弱无骨的身子脱出身后人的怀抱,双臂一展仰头吸一口新鲜空气,总算有了些力气。
呼~
跟他在一起,整天不是睡就是吃,骨头都快被养酥了。
这样不好,不好。
白衣人儿双臂平展,乌发轻盘,轻纱长袖被风扬起,裙摆晃动如波,衣袂飘飘的样子尽数落入白子画眼中,等花千骨转身看来时又恢复一贯的清淡。
“我先回去鸿云殿将该说的都跟苍太子说好,确保没我的事情后就能一身轻地离开了,然后就启程去凤族。”
凝着她笑颜如花的面庞,白子画轻嗯一声点头。
离鸿云殿近了,花千骨足尖一跃跳下,理理裙摆一转身,登时猛退一步。
“你,你怎么下来了?!”不是说好送到殿外就离开吗?
紧张袭上心头,花千骨探头探脑看上一圈,抬手就推他,“你赶紧走!天快亮了,被人看见了说不清楚,要是惊动了天帝天后,我就别想悄悄走了!”这么一尊大神不打招呼造访九重天,天帝的头冠怕都要戴不住了。
白子画认同地点点头,脚下的动作却不停,看那方向分明是要入殿,偏生气息还冷得不行。
!!!
这是要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