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得不行,她已经没心情在楼里吃了,回去随便对付几口就睡吧。
房门一开,在房梁上蹲了多时的白狐瞬间睁眼,转头一看屋外并无人过来,于是白光一闪变作人形。
刚将烛台点亮,转头却不见熟悉的人,白子画微微蹙眉,眼睛一转往内室走。
花千骨褪了外衣背对他躺在床上,前后不过几息功夫竟已经睡熟,白子画看她一会儿,默默拉过被子给她盖上,静坐床边直至天黑。
青柠回来的时候屋内人仍在熟睡,她看了几眼,放轻脚步走去另一个隔间,烛火一熄也睡了。
一夜安眠。
花千骨这一觉睡得极沉,再醒来窗外已微微亮,她懒懒唔了声,习惯性翻个身,鼻尖却传来痒痒的感觉,一睁眼白白一团,不是小白狐是什么?
鸿云殿内行动不便,白子画便整日作白狐样跟在花千骨身边,夜间睡觉也趴在枕边。
白白一团顶多巴掌大,睡着时狐耳软趴趴的,尾巴也静静盘着,花千骨看了会儿,耸着鼻翼往狐身上蹭,享受着毛茸茸带来的快乐。
白子画本是睡着,此时也忍不住被蹭醒了,无奈转头,小丫头还在蹭,一只手捏着尖尖的狐耳玩,一副乐此不疲的模样。
……
狐尾一动扫过面前人的眉心,花千骨伸手去抓,如愿将大尾巴抱入怀中。
“小骨……”语气隐含无奈。
花千骨闭眼轻嗯,手再一抓将整只狐都抱了过来。
被心上人这样蹭着,白子画忽然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偏偏小丫头怎么都不愿放手,他试着动了动,没挣脱出来。
白子画:……
他是人,不是真狐狸……
白光闪过,情况瞬间反转,花千骨懵逼两秒,方才还快乐撸毛的手小心戳着面前人,“……我不抱了,你变回去吧。”
这个情况……就挺危险。
白衣仙人淡淡挑眉,没吭声。
对视片刻,花千骨心虚起身,被子一掀走到桌边倒了杯水,白子画看着正欲盖弥彰喝水的某徒弟,眼中晕起笑意。
刚走到身边,隔间的门忽然被打开,青柠散着头发睡眼朦胧走入,圆脸愁闷。
“扶灵,你还有没有月事带啊?我睡着睡着就来了,好”剩下的话卡在喉咙眼里,青柠的眼一瞬瞪大,活像是见了鬼。
房间里没点灯,但靠床就是窗户,月光一洒将满室都照亮了,小圆桌旁只着睡衣的花千骨动作僵滞,身边站着一个白衣黑发的男子。
青柠敢用性命发誓,她活这么大没见过比此男子更清贵出尘的人了,看清那人面容,她手指颤颤伸出,脑海空白一片。
“你……”
字音刚发出,下一刻天旋地转,砰一声晕了。身子重重砸地的声音花千骨听着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