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何尝不懂她的小九九,眼前的人儿眸子闪得晶亮,目光中的跃跃欲试不要太明显。神器不比其他,各门各派向来如珠如宝地守着,一旦使用基本都只在六界祸事将至时,若时光倒回认识她之前,他根本不会想到向来有原则的自己有一天会身负十件神器且因为她频繁使用。
原本只想使个瞬移术,可在这道目光的注视下倒真打算用不归砚了。
但……
手掌一挥桌上的书全部规规整整飞回书桌上,白子画起身将人拉起,轻轻理顺她鬓边的碎发。“今日天色太晚,去国师府的事明日再做吧,先休息。”
花千骨却摇摇头,精神抖擞去拿衣架上的常服,边穿边嘟囔,“哪里晚了?你一个老仙一晚不睡又不影响,仙人整夜打坐是常态,凡人才讲究睡眠休息。”
此时,某人显然忘了她自己就是个经常赖床,对睡觉情有独钟的主。
“当真不困?”白子画缓步走近,听不出情绪。
花千骨摆摆手,为即将夜行而兴奋,“不困不困,咱们早些去早查完,明天再睡也是一样的。”浑然未觉危险将至。
刚答完,耳边忽闻一声极低的轻笑,她想问他为什么笑,可尚未转头脚下忽然一空。
“你,你做什么?”突然被打横抱起,花千骨下意识圈住他的脖颈,与此同时心生不好的预感,声音不觉带上几分颤音。
白子画脚步不停往内室走去,卧室的门在他经过后缓缓闭合,蜡烛跳动几下后倏然熄灭。愈发深邃的双眸比窗外夜空更惑人。
他目不斜视答着她的问题,向来沉冷的声音裹着难得的谷欠,听在耳中只叫人脸红心跳,分不清今夕何夕。
“小骨既然不困,不妨……陪陪为师。”
陪就陪,你别往床上走啊!花千骨快哭了,眼看自己被平放好,而他紧接着撑开双臂覆过来,传至鼻尖的冷香混着他呼吸的热气散发着熟悉而心悸的侵略气息。
此情此景,她跑还来得及吗?
顶着他灼热带笑的视线,她伸臂主动圈上他如玉的颈,纤长五指摸索过去,柔柔拔下束发的银簪,墨发倾垂,脸侧登时传来凉滑如缎的触感。
刚系好的腰带又被拉开,有修长渐温的手在她脸颊抚摸,花千骨忍着脖颈的湿意,闭眸之际轻踹了踹他,红着脸低声争取。
“昨夜有过一次了,这次你说什么也要轻点……”否则她明天一早就喊糖宝过来陪她住,看他还怎么跟她睡一起。
尽管他待她十分温柔,但每次一做这种事就又霸道的出奇,凭她怎么赶也赶不走,第二天就只能弱柳扶风般躺在床上,次数一多她的脾气也上来了。
耳畔一声低哑的笑,“知道了。”随即轻吻上她的唇,含糊中开始动作。
夜色渐深,天将将亮的时候笙萧默便来找白子画,师兄弟二人围着暖桌饮一壶早茶,边喝边商讨接下来的事,白子画思考着花千骨说的国师一事,想了想差身边的宫人叫来总管。
这个时辰,大总管本在皇帝寝宫侍候当今天子穿朝服戴冠冕,一听见二位仙长找他顿时停了动作,年仅八岁的小皇帝看他一眼,挥挥手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