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从北出。
“嗯?‘月从北出’是何意?月亮从北边出来?”笙箫默自己都觉得不可能。
“不清楚。”
摇摇头,花千骨觉得白子画应该有想法,“师父你怎么看?”
哟,又喊回师父了啊,笙箫默想笑,却在迎接到自家师兄的一个眼神后果断转身不出声。
白子画又看了看那四个字,心知这就是箫霁云占卜的结果,由于规则限制只能透露这么多。
“不可能是表面意思,北应该就是指的北方,至于‘月’是何意我一时半会儿也不确定。”
月,能和‘月’搭上关系的,莫非……
花千骨没看出他的心思沉重,刚想说什么,忽像感觉到什么似的转头望向远方的天幕,黑漆漆一片,什么也没有。
白子画不动声色将花千骨拉到身后。
“小骨,你先回避下。”
“嗯。”
微光亮起,原本站着人的地方瞬间空下,倒是白子画的左手腕上多了一条漂亮的小蛇,全身覆着深紫浅紫相交的软鳞,夜色下隐约能看见流转其上的紫金波纹;蛇头到颈间的位置各有一撮小翅膀一样的蓝紫色软毛,贴着金箔一样闪亮闪亮的,一直延伸到眼后;一双紫水晶样的眼睛包罗万象,璀璨潋滟,刚出现的时候是竖瞳,钻进衣袖后就成了圆瞳;仔细看去,眉心位置还长着一道细长的金色印记,高贵又神秘。
笙箫默看得啧啧称奇。
白子画也没想到小徒弟竟直接变成了小蛇缠在他手上,感觉到手腕处某个小家伙的轻蹭,他心里发暖,袖子下的手忍不住摸了摸。
也就在花千骨藏好的下一秒,夜风骤起,黄紫红青数道光芒从北方射来,落地时变成了七个身形魁梧、相貌粗犷、金冠长袍的男子。
笙箫默当先打个招呼。
“许久未见,七位星君一如既往的霸气孔武呢。”
躲在白子画衣袖里的花千骨闻言,嘴角忍不住轻抽,哪有用“霸气”“孔武”夸人的,师叔惯是幽默。
七星君本就脾气暴躁,笙箫默此番话听着半点不让人舒服,然而对方是长留儒尊,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于情于理他们都只能忍着。憋屈地笑了笑,为首的蓝衣星君抱拳一礼,起身后开门见山道:
“不知方才的星宿移位之事可与二尊有关?”明明是有理的一方,此时说话却倍显小心。
他们七个本是在星宫里下棋,然,下的正酣时棋盘忽然翻掉,上面的棋子跟着散了一地,于是揣着一腔怒气下凡来了。原以为是哪个凡人不知死活行占卜之术搅乱了星宿排列,没成想竟是长留的人,一个儒尊还好对付,偏生他身边还站着个恐怖如斯的白子画。
白子画啊,几百年都不见现身了,他们还以为这尊大佛在那件事后兀自消沉了,近些年也没收到他瞎跑跑到什么地方乱剑砍人的消息,谁曾想竟在人界……
愿苍天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