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可要紧?”笙箫默自己都累的够呛,但想到师兄早些年疯魔的样子,还是担心他真气消耗过大心智被扰,故而问一嘴。
白子画摇摇头,闭眼开始调息,银白色仙力围绕他周身雾一样飘渺朦胧。
花千骨化成的小蛇悄摸摸爬上肩头,脑袋两侧的短羽轻轻振动,配合那双剔透神秘的眸子,可爱萌动至极。笙箫默见她出现才反应过来,暗笑自己瞎操心,小徒弟在身边的时候他家师兄会疯才怪。
花千骨知道白子画才施完法,此时想必有些累,也不敢乱动,脑袋抬起注视着他轮廓分明的侧颜,从眉毛到眼睛到鼻梁到嘴唇,怎么看怎么欢喜,蛇尾不由摆着。
笙箫默觉得力气回来了,小心凑上前学着花千骨的模样看他家师兄,虽也是观的丰神俊朗模样,但实在没开心到小嫂嫂的程度。
“千骨啊,你这变的什么蛇啊?师叔怎么从未见过?”他瞅着她的样子转圈看了一次又一次,啧啧称奇,记忆里可没哪种蛇会头长羽翅的,这怕不是千骨的独创?可化形法术不是只能化已存在的东西吗?这又算什么?
笙箫默渴望一个解答。
花千骨回了神,听清小师叔的提问后她想了想,刚欲回答面前人忽然睁开双眼,白子画轻轻拖她入怀里阻挡了笙箫默的打量,淡淡回道:
“普通小蛇罢了,世上之物无奇不有,你没见过怪不了谁。”这话就是在说笙箫默见识有限,所知甚少了。
没见过世面的小师弟眼睛瞪大,再次被二师兄的隐藏毒舌惊到了。
他是知道自家师兄护犊子的,但没想到能护成这样,他不就多看了几眼?师兄至于这般说法训他吧?真是师弟不如徒弟香,兄弟不比佳人妙。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怀着一颗受伤的心,他优雅翻了个白眼,识趣地坐回原处。
花千骨探头看了看,小声说情:“师父,师叔他就随口问一问,没什么恶意的。”
当年在长留拜师学艺,除了师父处处袒护外,就属这个小师叔最懂她护她,世尊每每寻事找她的麻烦,师叔但凡在场都会给她说情,为此还会惹同门师兄不快,就算如此他依旧相信她,三尊之中最透彻最好亲近的就属儒尊了。
白子画何尝不懂小徒弟的意思,但想及什么,他不敢冒太大风险。目光下落到怀里的小蛇上,他一寸寸扫过,眼里不时涌出的深沉复杂让花千骨看得疑惑,想问他忧心何事又顾及边上的七星君不好开口。
“我都知道,只是你身份特殊,有些事能不说尽量不说才好。”仙界那些人的心思他太清楚了,若他们知道了小骨还活着,必会明里暗里使各种绊子,师弟的为人他自然信任,但他生性洒脱不羁,难免被人利用而不自知。
白子画不会赌,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不行。
是这样吗,那她就不说了。花千骨眨眨眼,顺着白子画摸她的手一口气爬到手腕,觉得不得劲,又磨磨蹭蹭跑到肩上,这个高度足够她和白子画面对面,稍微探身就能亲到他的脸。刚转头,花千骨忽然立起身子,一击命中白子画的眉心,察觉他愣住,她眼里泛起笑意,调皮地动着脑袋蹭了蹭,柔软的信子一触,像极了爱人轻轻一吻。
笙箫默一抬眼正好看见,脸一抽险些啧啧出声,转过头只当没看见。
孤家寡人就活该遭受这些吗,太伤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