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慢点。”
她迎上去搀扶着谢母来到桌边落座。
谢母笑了笑,看向姜芸的眼神都有些躲闪,“姜大夫看出什么来了?”
姜芸颔首,“确实有炎症,小腹偶尔是不是也会疼?”
谢母眼睛一亮,“对对对,最主要还是瘙痒,痒得我睡不着,平日里膳食也没什么胃口,压根也不敢出门,生怕在外忍不住挠,有失礼仪。”
姜芸点点头,“夫人这段时间可不许再吃辛辣生冷的食物,其余的多吃点好的补补身体,有空多晒晒太阳,下身每日一洗,亵裤最好每日一换,找个向阳的地方多多暴晒。”
谢母面上一红,点点头。
“没曾想与亵裤也有关系。”
“那是自然,与另一半也有关系,进行房事前双方都须洗干净,否则容易感染。”
提起这个,谢母面色肉眼可见变得难看。
谢父平日里最不注重卫生,来她这边都当作是例行公事,听姜芸这么说,她严重怀疑此次身体不舒服,都是那个老不死害的。
毕竟她这个病拖了挺长时间,这次若是治好,以后可不许那个老不死碰她了。
“虽说是小病,但乱来也会变成大病,尤其私生活不洁,若是感染上什么花柳,可就没活路了。”
她这话也是在提醒谢母。
谢父一把年纪还在乱来,若是常出入花街柳巷,还真有可能得这个,再传染给谢母,她多无辜。
咬咬牙,谢母感激不尽,“谢谢姜大夫,我都记下了。”
“行,我先给你开几个方子,有喝的有洗的还有塞的。”
“嗯?”
谢母没听明白,塞什么?
姜芸一时半会儿说不清,“先出去吧,劳烦谢公子帮忙写下方子。”
谢酒自然愿意效劳,姜芸口述他来写,一口气写了三张,写完就被谢母赶了出去。
姜芸一张一张讲,“这个方子,夫人把上面的药材榨汁,拿一个干净的棉球吸满后塞到下面,四到五个时辰后取出。”
“这个,煎汤后用一个干净的盆盛好清洗下面,每日两到三次,洗了记得把盆用开水烫烫,再放到阳光下暴晒。”
“最后这个就是正常煎服,再结合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些,每天坚持,差不多半个月就能好。”
谢母听得十分认真,几乎是姜芸在口述的过程中,她就已经拿着笔记在旁边。
顺道还把之前姜芸告诉她如何晾晒亵裤也一并写了上去,写完后吹了吹纸张,再次递给姜芸。
“麻烦姜大夫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
姜芸接过后一条一条看,点点赞许道,“记得很详细,夫人谨记严格按照上面来。”
谢母应下,视若珍宝的将三张方子收下,“没想到这个小毛病医治起来却这么麻烦。”
姜芸颔首,“毛病虽小,但却不易根治,十分顽固,稍有不慎容易复发,夫人若是按照我吩咐的那般来,倒也不必担心。”
顺势起身,她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了句,“夫人记得,但凡洗下身,都得用温水,贴身衣物最好常晒晒。”
谢母点点头,提笔把这句也记上。
既然病也看了,姜芸也不便久留,眼看快到正午,她还得去趟济民医馆。
谢母拉着她都舍不得她走,“日后姜大夫每次来县城,记得往我这里坐坐,我也没个女儿,没人陪着说说体几话,和你倒是一见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