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个病的传染途径不太容易外传,原来秦书明混迹花街柳巷,怪不得会得这个。
反正最后难逃一死,他那傻病反而不治更好,稀里糊涂的死了,总比清醒地承受折磨好。
正因如此,所以她才直接拔了插在他头上的银针,没有必要继续治疗。
一切尘埃落定,秦宴之也打算收拾收拾东西前往清州。
想到这是他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赵氏前有好几天就开始准备。
不仅给他备了衣物,还有一些吃食。
“芸娘,你也一同去对不对?那我顺道帮你把衣物也准备好。”
赵氏小心翼翼试探,姜芸点点头。
“对,正巧清州那边人多,我去看看能不能开个小医馆,夫君不是在丽山书院学习么?日后哪怕是中了举人,也还得在那边多呆几年,我便一同陪着。”
赵氏喜不自胜,“好好好,那我顺道给你也准备一份儿。”
姜芸这些日子也没闲着,在家备了不少中成药,万一她走后赵氏和孩子们有个什么头疼脑热,也能直接吃,方便点。
不仅他们,连秦宴之的那份她也准备好了,毕竟去了清州他们就得分道扬镳,生活这么久也确实有了点情谊。
不看僧面看佛面,哪怕看在曾经秦宴之的份儿上,也不该厚此薄彼。
当天用了晚饭,姜芸便来到秦宴之房门口敲了敲门。
他正整理桌面上的书籍,见到姜芸只抽空瞥了眼,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芸娘这么晚了还有事?”
姜芸颔首,踱着步子上前,来到桌边盯着他上面的书看了几眼。
“娘那边若是不写婚书不太好交代,我也不懂这个,你先拟定一份我看看。”
秦宴之点点头,从旁边的桌格里翻出毛笔。
“需得去官府备案才能生效?”
秦宴之摇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拜过天地即是夫妻,实在不放心倒是可以写上家谱。”
姜芸哦了一声,之前对这些律法也没什么了解,没想到还挺简单。
“我们既然是走个过场,那这婚书只给娘看看便可,过了她这官届时再撕掉也行。”
秦宴之点点头,拿出砚台磨好墨,提笔寥寥数笔已经写好婚书雏形。
姜芸之前没见过,此时忍不住探头过去打量。
他三言两语便约定了夫妻之名,最后翻出自己的印章盖上,甫一抬头,正和姜芸撞个正着。
砰地一声,他沉着脸倒是没什么反应,姜芸却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眼泪都快出来。
赶紧后退两步抬手揉了揉额头,见秦宴之看来好整以暇的目光,她解围似的自我调侃道。
“声音这般响,看来是个好头。”
秦宴之忍俊不禁,捻起那纸婚书吹干上面的墨渍,这才又递给姜芸。
姜芸探头看了眼,十分满意。
“甚好,先放你这儿,明日记得给娘看。”
她刚要递过去,秦宴之提醒道。
“你还没有摁手印。”
姜芸低头看了眼,还真是,秦宴之都盖了印章,她若是不按手印有点说不过去,毕竟做戏做全套。
“好。”
放下婚书,姜芸拿过印尼,在上面摁了个手印。
她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也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