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无恙低笑一声,“甚好,还有何事?”
秦宴之起身,“江南大水一事……”
傅无恙神色立马就难看起来,“你有何高见?”
作为他的谋士,秦宴之自然是绞尽脑汁献计。
傅无恙目光沉沉地静静聆听,惨白的脸上带着丝冷笑。
听完后也没太大的反应,咳嗽好几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宴之不敢打扰,还以为自己的计策有何不妥,半晌才听他挥手。
“按你说的做,至于别的,帮我查查院内的那几个太医。”
秦宴之目光一凛,“遵命。”
他原本只是简简单单的肺痈,那几个酒囊饭袋却一口咬定他这是肺痨,还声称没多少日子可活,甚至惹得父皇让他千里迢迢来这边养病。
按照姜芸的说法,他这病既不会传染,更不会死亡,那几个太医到底是受何人指使,这么想把他赶出京都?
如今还没揪出幕后主使,他也没法打草惊蛇,只能先隐瞒病情背地调查。
“有什么风声及时通知,下去吧,我乏了。”
扔下这么一句,等同于下了逐客令,秦宴之立马起身后退离开。
与此同时。
离开的姜芸正领着晓云出院子,走了挺远来到一处亭子落座。
领路的知书见状也没催促,反倒规矩地站在一旁。
戴了一天的帽子,姜芸感觉自己的头都快掉了,想到若是住在这里,出门都得戴帽子,想想就要命。
晓云也看出她的疲惫,小声提议。
“小姐,要不你把帽子取下来稍微休息会儿?”
姜芸正有此意,面前的白纱晃来晃去,总感觉路都瞧不清楚。
她点点头,捏着帽子刚打算取下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却陡然响起,吓得她动作一顿,循着声音抬眼看去,只见秦宴之脚步匆匆朝这边过来。
似乎是发现她正朝自己这边看来,他脚步一顿,随即慢条斯理的踱着步子上前。
知书还以为他有什么事情没交代完,赶紧行了个礼问。
“秦公子可是有什么要事吩咐?”
秦宴之目光沉沉看他一眼,眸底的拒绝之意尤其明显,知书恍然大悟,后退着避开。
瞥见他朝着自己这边靠近,晓云面色一变,也以为他有什么事拜托小姐,却见他靠得越来越近,已经超出男女的安全距离,晓云沉着脸立马挡在姜芸跟前,双手叉腰将秦宴之上下打量一遍。
“这位公子可是有事?”
秦宴之连个眼神都没给,径直吩咐。
“我有点事和你家主子说。”
晓云可不给面子,纹丝不动。
“这位公子,我家小姐与你素不相识,有什么可说的?你若是来看病的,我们自当欢迎,可若是来胡说八道的,还请你赶紧离开。”
秦宴之居高临下淡淡扫了眼姜芸,薄唇轻启。
“素不相识?”
他又看向晓云似笑非笑问。
“怎么?你家小姐没告诉你,我是她夫君?”
晓云还以为他是登徒子,想要冒犯姜芸,当即怒不可遏一声厉喝。
“放肆!我们神医娘子也是你能调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