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客人,我去叫尤里。等她回来你就回村子吧,我看你挺担心你那个知己莉莉安。”他走到卡瑞琪身边,拍拍她的肩,“...更何况我那里肯定又有新雇佣者,我可得给自己挣两口吃的。哈,至于跟帕克利汇报和要补偿的事就交给你了。”
卡瑞琪挑挑眉,看着铁桶远去的背影,她知道不能再劝,抬手将酒瓶中的酒喝干,她摸出随身携带的肉干丢进嘴里嚼着打发时间。
另外一方面,在村子里的夜之队的密室内。
木马上身赤裸鲜血淋漓被半吊在墙上,他的两个手肘和膝盖被黑色的钢铁尖刺深深地钉在墙里,陈旧布满灰尘蛛网的墙面早已被他的鲜血浸染。苏蜜拉翘着腿坐在破旧的沙发上,手中拿着几根钢铁尖刺,看着垂着头半死不活的他,似乎是在欣赏一幅名画。
帕克利推门慢悠悠地走进来,抬眼看着血腥的一幕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苏蜜拉起身向他行礼,抱臂站在了一旁,帕克利坐在了门口附近的扶手椅上:“醒了就别装睡,小子。”
“哼...这就是夜之队所谓的庇佑吗?”
由于失血,木马脸色惨白五官因为疼痛微微扭曲,荧绿色的头发也黏在脸颊上,尽管情况极其糟糕,他依然撇着嘴角不屑地出言挑衅。
“当然是庇佑,不然落在审判者手里的您未必比现在的情况更好吧?闯了这么大的祸端,还是帕克利大人帮您解决的。这只是对您违反契约的一点小小的惩戒而已。”
苏蜜拉把玩着手中半个手臂长的细长钢铁钉,歪着头笑的温和。
木马心里暗啐了两口,银色的眼睛盯向帕克利:“难道帕克利大人,打算放弃那位叫做莉莉安的女士彻底恢复的方式了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小子。”帕克利不紧不慢地点燃了手中的雪茄,却没有吸,只是看着烟雾慢慢的在狭小的屋子中弥漫,“...你也太小瞧夜之队了,你的情报只是最快的,而不一定是唯一的。”
帕克利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他的左腕,挑起单边眉毛,冷冷地说道:“你自傲的资本,难道是曾经也是传闻中的冒险者的一员?但你别忘了,你可是被所有的传闻中的冒险者最为不齿的一位。”
他捕捉到木马的表情细微地扭曲,嗤笑一声:“当然,我知道你不在乎人缘。只不过...我刚巧认识一些有特殊能力的传闻中的冒险者,他们似乎可以攫取你护腕上的能力...啊,其中还有一位老相识,她可以提取别人的记忆,我想你也应该有所耳闻?”
木马的脸色更加苍白,他垂下头,几乎是片刻就调整好了脸上的表情,露出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我想您有的是方法对付我这么个无名小卒。只不过,我有些不为人知的小手段,可以在被攫取记忆之前毁掉记忆源。不过我想...目前大家还算是合作关系,没必要闹得这样僵,您说对吧,帕克利大人?这次的确是我做的不太厚道,不如大家各退一步,我将为您提供第二个情报,当然在我藏匿期间,我也将为夜之队无偿提供想知道的任何情报作为交换,您看怎么样?”
“当然也包括您一直寻不到踪迹的那些叛变者。”
木马笑眯眯地看着沉默不语的帕克利,慢悠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