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君景的身边,羿君潇总能格外放松,不论有没有失去记忆。
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全暗了,雨似乎也停了,只剩下几滴挂在屋檐的雨珠时不时落下,清脆一响。
羿君潇一醒,拥着羿君潇的秦君景也随之醒来,哑着嗓子,带着浓重的倦意开口:“这么快就醒了?”
“我才睡了一会儿吗?”羿君潇问道。
秦君景将羿君潇往怀里又带了带,慵懒地回答:“天还暗着呢,再接着睡。”
羿君潇轻轻摇了摇头,推了推秦君景:“我睡不着了,还是起来吧。”
秦君景将羿君潇搂紧不愿放开羿君潇,抵着羿君潇的额缓了一会儿道:“那我们聊聊天?说好了天亮再走的,天还没亮,就得听我的。”
羿君潇微微一笑:“好吧,那我们说会儿话。”
秦君景抱着羿君潇又静默了一阵子,然后低笑一声:“怎么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你跟我没话说吗?”羿君潇问道。
“怎么会呢?”秦君景一时间有些委屈地看着羿君潇,“我分别是有太多话要跟你说,都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了。”
羿君潇侧卧着,温和地看着秦君景。
秦君景与羿君潇对视了一阵子,然后咋舌一声,翻身压在了羿君潇的身上。
羿君潇不由一笑:“好好的要说话呢,这是要干什么?”
“话说不出来了,要不……”秦君景双手撑在羿君潇两侧,不让自己身体的重量过多地压在羿君潇身上,“我亲亲你吧。”
羿君潇挑了挑眉:“嗯?”
“我想要嘛。”秦君景撒娇似得蹭了蹭羿君潇的脖颈,“我就亲一下,不干别的。”
“男女授受不亲。”羿君潇嘴上说着,却没有半分抗拒的神色。
“不授受就能亲了?”秦君景问。
羿君潇被秦君景问懵了:“啊?”
“就一次,最后一次。”秦君景扯了扯羿君潇的袖子,“我真的忍不住了。”
羿君潇看着秦君景不语,秦君景的气息萦绕在羿君潇身边,带着桃花的清香与缱绻。
不知过了多久,秦君景终于等到了羿君潇的恩赐:“嗯。”
秦君景这一次的吻凶狠得如一团烈火,蛮横又不失温柔地撬开心上人的唇,深深缠绵。
羿君潇抓住了秦君景的衣襟,不敢睁眼看秦君景,唯有紧紧地攀附着秦君景的肩膀,方得安稳。
在情愫纠葛之间,羿君潇突然发现,自己已完完全全地被秦君景罩在身下,临一隅而安。
所以,在秦君景身边,永远不会害怕,永远能够心安。
秦君景这个吻纠缠了羿君潇很久,分分合合,沉浮飘摇。
很难理解的是,这般情况下,秦君景竟也能止于亲吻之间。
羿君潇被秦君景缠得昏昏沉沉,闹了一阵子后再度睡了过去。
秦君景撑着头卧在床边看着再度入睡的羿君潇,片刻后替羿君潇掩好了被子,轻手轻脚地起身下了床走到了海棠小案前跪坐下,借着微弱的光亮看清案角的三枚铜板卦象。
盯着卦象看了许久之后,秦君景合上了眼眸。
早知如此,荼容之乱的那一战,倒不如做个苟且偷生的秦君景,留为今日谋。
……
天渐渐亮了,东天泛起鱼肚白,屋内也隐约有了些许亮光。
秦君景站在窗边看着天际,身后的床上,羿君潇翻了个身发出些许声响。
羿君潇很快就会醒来,而在羿君潇醒来之后,她就要去办她的事情了。
“天亮了吗?”羿君潇半睡半醒的声音从纬帐之中传出,羿君潇的一只手已经伸出了纬帐想要把纬帐拉开。
几乎是下一秒,秦君景便折返回去,握住了羿君潇伸出的手,将想要下床的羿君潇压回了纬帐之中:“还没呢,天还暗着,别急。”
一道结界随着秦君景的话语布下,将秦君景的院子笼罩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