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台上,明月光照。
后土随性地坐在了自己的华丽外袍上,秦君景曲起一条腿坐在后土身后数寸之处,用曲起的腿给后土做枕,一手搭在后土圆润的肩头看着后土皎洁的后颈。
夜色沉沉,月华如水,空气之中浮动着暧昧的情欲。
台下万千妖魔鬼怪、牛鬼蛇神,他们在诡谲之间望着对方,都在等待着对方的动作。
“你刚刚不是说要亵渎神明吗?”后土半转身子,枕着秦君景的腿,指尖缠绕着发丝,饱含深意地询问。
秦君景抬手扶上后土的脸颊,指腹摩挲着后土寸寸肌肤:“娘娘知我是这最贼心而无贼胆之徒了。”
秦君景的胆子在后土面前确实一直都不大,如若不然,又岂会是那般的三百年。
后土失笑,抬起身子,压下秦君景的腿后跨坐上秦君景的腰间,双手搭在秦君景的肩上将秦君景向后推。
秦君景被后土推倒在铺着后土外袍的地上,看着撑在自己上方的后土,脸瞬间涨得通红:“好像、好像不是这样子的。”
“你不是不敢?”后土俯下了下半身,月华将后土窈窕的腰线映照在了墙上。
秦君景侧目便看到了墙上他们的剪影,只一眼,秦君景的脸就更红了,好似要炸了一般:“我……我是心疼你,无媒苟合,还荒郊野外的,太委屈你了。”
后土略一思索:“二师兄这话,似乎别有深意。”
“哪有什么深意,我就是不愿这样子委屈你,这连张床都没有。”秦君景平复了一下怦怦乱跳的心,他可绝对没有讨要名分的意思。
后土思索片刻后,翻身从秦君景身上爬了下来,滚了一圈后,顺势也躺在了地上:“这倒也是,虽说发乎于情,但也该止乎于礼。我有些累了,休息会儿吧。”
后土说着便将双手搭在了腹部,一片安详之态,好像真的要休息了。
秦君景撑起身子盯着后土看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翻身压到了后土的身上。
“不让我休息?”后土嘴上问着,却并没有惊讶的意思,秦君景的动作在后土的意料之中。
“发乎于情,止乎于礼是儒家的说法。”秦君景格外认真地对后土说着。
后土忍着笑意,假装正经地问:“不适用于我们?”
“我们修道之人讲究的是顺心而动,阴阳融合。”秦君景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拉住了后土衣带,将那飘逸的丝绸掷入夜风之中,“何况我们写过婚书的,你不能不认。”
后土再也忍不住笑意,笑声溢出唇齿,又被秦君景温柔地吞噬。
“后土娘娘!我来看你!”白泽爬上来了。
尚未深入的吻被白泽一声呼唤打断,秦君景猛地被惊醒,抬头看向台阶处,白泽晃着脑袋才冒出自己的两个角,后土皱眉,抬手一挥,直接将白泽掀翻。
白泽“啊啊啊”乱叫地滚下去了。
秦君景低笑一声,低头抵住后土的额亲昵地蹭了蹭,而后再度捕获他找寻的蜜糖。
“后土娘娘,是我啊,我白泽啊。”白泽飞快地爬回来了,“你们在干什么?让我看看嘛,我跟你们一起。”
后土皱眉,这次后土没有把白泽打出去,而是直接把白泽拉到了自己和秦君景面前。
白泽看着后土和秦君景暧昧的姿态沉默了,片刻后抬起爪子自己往下去:“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
獬豸红丝缠上了白泽的四条腿,猛得收紧,白泽大叫地被后上倒挂在了房梁上,
“看着呗,我觉得你也挺好奇。”后土悠悠地说道。
白泽被后土像绑小猪一样绑在房梁上欲哭无泪:“不好奇,一点也不好奇。”
秦君景弹指打断红丝,白泽“咚”得一声掉到了地上呜咽了两声,又见秦君景面色不虞地看着自己:“那来和我们一起啊。”
白泽蜷缩成一团恨不得自己回娘胎里重生一回:“不一起,这就不一起了,你们继续吧,我看着就好。”
秦君景和后土都被白泽气笑了:“这下又要看了?”
“不!我不看!我去找黎墟,我自己和他玩就好了。”白浑一边蠕动着往下爬一边说。
白泽还没蠕动下台阶,黎墟也上来了。
“师尊,台下有人求见。”黎墟是上来了,却并没有抬头看黄金台上的后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