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筝一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领,另一只手一下接着一下的拍打着他近在咫尺的脑袋,脚下也不闲着,找到哪里便踢哪里。
她真的想不通对方的思维,他凭什么以为发生了这么多残忍的事情,自己见到了他真正的面目之后,还会跟他再做这件事情。
“你这个随时随地发情的禽兽!你放开我!”
景澈看向她的眼神异样而深沉,为什么洛筝总是对他冷冰冰的,无论他怎么努力也还是会被她拒之于千里之外,如同高贵的神女一般。
他偏不放弃,偏不放手,他偏要将高高在上的神女拉下神坛,与他一同沉沦。
该死的扣子用料昂贵,与扣眼紧紧的绞在一起,难舍难分,景澈恨透了这世间所有可以心意相通的一切。
他两手用力,带着恨意重重一扯,即便是再名贵的布料,得到了他的厌弃,顷刻之间便会化为一堆破布。
“洛筝,需要我提醒你吗?我是你的丈夫!这是你应尽的义务!”
说罢,景澈的薄唇便开始狠狠啃噬着她暴露在他眼前的每一寸肌肤,愤怒还是嫉妒,渴望还是爱意,他已经分不清了。
无用的挣扎反而会徒增他的恶趣味,想到这里了,洛筝服从一般地,停止了挣扎,唯有手下紧攥的床单,暴露了她的隐忍。
感受到她的冷漠对待,这一刻的景澈内心是一种无法言表的挫败,唯有以更沉重的力道,才能从她那里换来一点点的存在感。
屋内并没有再拉上窗帘,清晨时分,天空泛出第一丝亮光的时候,洛筝便睁开了眼睛。
她此时正处在一个火热而结实的胸膛里,胸前还横着一条手臂,将她牢牢地禁锢住,耳边是景澈平缓的呼吸声。
反应过来之后,洛筝才将他的手臂从自己身上拿了下去,紧接着便活动身子坐了起来。
不动还好,这一动便感觉浑身上下的每一个关节都异常的酸痛。
借着屋内微弱的光线,洛筝能轻易的观察到自己身上那些随处可见或深或浅的吻痕。
她费力的挣扎着站起身,不假思索地走向卫生间,打开花洒后也不管里面流出来的水是热是冷,就直直地往身上冲洗。
脸上一串串的水珠滑落,不知道是眼泪还是花洒里面流出来的水。
洛筝双手捂住脸,紧咬着自己嘴唇,无声的抽泣着。
终其一生,洛筝最大的愿望不过就是能过上如普通人一般的生活罢了,可她偏偏遇上了景澈,从此以后便注定了这种跌宕起伏的人生。
可悲到她居然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景澈这个克星注意到的。
如若可以回到从前,如果可以早一点知道将来发生的一切,她一定毫不犹豫的躲的他远远的,永远都不让他看到。
脑海之中灵光一闪,想到景澈昨晚没有做措施,洛筝再顾不得伤心,草草将身上洗干净。
擦干头发后,目标明确地直奔衣帽间,那里有她一早便藏好的避孕药,她绝不能让自己有任何一丝怀上景澈孩子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