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谁怀孕?”
季若瑶敏锐地从景缘哭哭啼啼地话中捕捉到对自己来说有用的信息。
心中一个不好的念头在咆哮,即使已经基本上确定了她口中的“那个贱人”是谁。
可还是不死心的想要从她的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景缘拿起桌上地纸巾,抽了一张之后,不慌不忙地将自己脸上的眼泪擦拭干净。
这才面如死灰般说道“除了洛筝还能有谁,这下就更惹不起她了,我看整个景家都跟着她姓洛得了!”
“若瑶姐,我真是想不通,我哥怎么就非她不可了呢,她除了那张脸蛋之外还有什么好处!”
“脾气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真没想到,我这个哥哥居然也是个看脸的!”
“……”
长此以往积压的怨气总是得不到疏解,致使景缘只要提到洛筝,便有一肚子苦水要倾诉。
只要是关乎洛筝,任何人都可以瞬间成为她的垃圾桶。
可是就算任凭她耗尽了口水,季若瑶也听不进去了!
‘怀孕’二字,却同万里无云的天空之中,平白无故惊了一声响雷,惊地她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
季若瑶无暇再应对景缘的诉苦,只是慌乱无措地坐在那里。
这突然杀出来的变故,叫她一时之间根本就想不到用来应对的方法。
景澈和洛筝……
上次不是还吵的不可开交呢吗?洛筝还打了他一巴掌……
景澈是那样高傲自大的一个人,居然可以忍受自己的女人伙同别的男人一起刺杀他……
还为了那个男人打了他一巴掌!
对方可是景澈啊,那个掌握了陵洲命脉,坐拥上百家国际企业,跺跺脚商界就会闻风丧胆的男人。
洛筝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让景澈能这样放不下她。
“若瑶姐?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景缘不明就里的问道。
季若瑶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奈何这件事情对她的震惊太大,她没有办法再快速地从刚刚的思绪当中抽离出来。
“景缘……那个……我刚刚想起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我们下次再约。”
季若瑶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拿着自己放在身后的包包就往外走。
景缘莫名其妙地站起身跟着她走了两步“若瑶姐,怎么这次刚来就要走……”
季若瑶置若罔闻,听不见一般闷头往外冲,一溜烟儿便坐上自己的车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李明朗接替了佣人的工作,端着茶壶和茶杯走了出来,却发现厅内连人都没有了。
再一转身,才看到景缘正垂头丧气地走了回来。
李明朗回身将茶壶茶杯放在了桌上,转头又问“她怎么走了?”
“谁知道呢,说着说着就非要走不可,慌里慌张的,大概是真有什么事儿吧。”
景缘不以为然,从小到大,她最是不屑琢磨别人的心思。
家世使然,她的身后有着最强大背景,自然是没有人吃饱了撑的,活够了想要加害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