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周野,这样她应该会原谅我,很感动然后跟我和好吧。”
周野大声,“当然了!”
正当周野觉得余晖发扬了“听人劝、有媳妇”的光荣传统时。
却听到他微微惆怅的出声,“可我不愿意那样。”
“周野,三年前离开她和三年后让她重新接受我的理由都是拿我家里突逢变故来说事,我不愿意。”
余晖接着说:“我不愿意以不得已的苦衷博得她对我的心疼和同情,对她不公平的。我以我的方式选择爱她,从没想过要求她一定要理解和接受,否则,我对她的爱只是一种绑架。”
余晖把话说到这份上。
周野知道说什么都没用,只能叹气,“余晖,我都不知道该封你为情种还是该说你是傻子。你就这么喜欢她吗?”
听到这句话,余晖望了望朝阳卧室门的方向,然后微微扬起嘴角。
他身子轻松舒展的往后仰,靠在沙发上,嗓子里冒出来一个气泡音的字,“嗯。”
然后他跟周野悠闲的闲聊起来,“你知道我有多喜欢她吗?”
“有多喜欢?”周野复问。
余晖笑意浮现,“大概就是满心喜悦的憧憬着和她以后会有个可爱的孩子,同时已经开始心疼她要受的生产之苦。知道她喜欢喝的全糖奶茶对身体不好,可路过奶茶店时还是禁不住提醒店员糖要十分。”
“你完蛋了,你没救了,老余!”
余晖笑意更深,温声开口,“嗯,不用救我。”
说完他把手机放到一边,手枕在头下,眉梢含笑的看着朝阳家的天花板。
......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丝丝点点落在夏朝阳的被子上,清爽又干净。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朝阳六神归位,整个人神清气爽。
她打开卧室的门,转了转有些僵硬的脖子,打了个哈欠,才发现余晖此时正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
而她此时身上只穿了一个小吊带,下边配了个超短的棉质短裤,堪堪遮到大腿根部。
糟糕,她忘记客厅里还有个余晖了。
然而,她提醒自己淡定。
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所以一定要快人一步把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说完她又觉得这句话貌似侮辱性极强,稍微改了改口,“好看也不准多看,这是我家,我说了算。”
余晖一边做早餐,一边继续盯妻。
“朝阳,你是我喜欢的人,对于你,我是会产生本能的欲望的,这是人之常情,你要理解。比如,你穿的少的时候,我会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一大早,把公然耍流氓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见面前这人诸多说辞,朝阳拿出来打辩论赛的架势。
“我记得余晖学长可是高材生,应该不能出个国,咱们传统的伦理羞耻都忘的一干二净了吧?”
她说的话不算客气,言语间还夹杂着讽刺。
说出口之后,她便觉得有些重,神情有些局促。
她本意并不想为了口头上扳回一城用过去的那些事情伤害他的。
余晖并不生气,只没脾气的和她聊,“朝阳,想验证我的伦理羞耻心,你可能需要坦诚相待的站到我面前,然后看我当下的反应是什么。”
客厅里的气氛被余晖两句话说的绯红大作。
她跑回房间,穿了条绿色的纱裙,出来后故作淡定的和余晖一起吃早餐。
吃着他做的早餐,看着对面的男人。
在这样好的天气,好的阳光下,她竟有些恍惚。
假如三年前他们举行了婚礼,大概以后的每天早晨都会是这样和谐的画面吧。
也许是两个人。
也可能是三个人。
正当她有些出神的时候,余晖开口,“我一会儿要出去租房子。”
这里距离唐山市里有不到100公里的距离,他的工作又不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