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书辞接完凌杭的电话回来,这才过去几分钟,田呦呦怎么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连忙过去扶住她,紧张的询问:“我刚刚看见佟灿灿进去了,她没把你怎么样吧?”
洗手间外面三三两两的宾客进出,她们每个人身上都穿着华丽的礼服,或是珠光宝气,或是雍容华贵,唯独只有田呦呦穿着再普通不过的牛仔裤配帆布鞋。
她突然觉得佟灿灿说得还挺对的。
本就不同路,是她曾经妄想和他一起走。
田呦呦缓和片刻,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指尖发凉,笑得勉强:“不小心摔了一跤,没事。”
虽然这么烂的借口姜书辞不相信,却也没有戳穿她:“你先回去,我肚子不舒服想蹲一会儿。”
田呦呦嗯了一声,提步往宴会厅走,她的背影纤细笔直,仿佛风中摇曳的芦苇,一眼望去,瘦的让人心疼。
她有心事,只要有无法避开祁遇的场合,她总是笑得特别牵强,而且她的眼神,偶尔也会透露出一丝悲伤。
待女洗手间没什么人后,姜书辞在女洗手间的门口放上停止使用的指示牌,佟灿灿正在镜子前补妆,她从镜子里看到若无其事的站在边上扎头发的姜书辞,主动凑上去打招呼:“姜大律师,好久不见啊,还没恭喜你被求婚成功了。”
水龙头的水哗哗流淌着,水声掩盖了她的声音。
姜书辞淡淡的扫了眼她手上的口红和挎着的包,眼里露出一抹鄙夷,可脸上依然挂着浅笑:“佟灿灿,你好土,这个口红的颜色衬得你好村啊,还有那个包,我们家阿姨都不背的。”
佟灿灿的脸瞬间青白交替,手上攥着的口红也差点儿脱手掉下来,她不好发作,只得咬牙忍着:“我没得罪你吧?”
“嘘......”
姜书辞伸出食指挡在唇边,语调不紧不慢:“恬不知耻的厚脸皮,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
“别再试图挑衅田呦呦,否则.....你会很难过哦!”
说罢,她冲佟灿灿眨眨眼,整理了一下裙摆,踩着高跟鞋从她旁边经过,临走前还不忘在她耳边讽刺的说了句:“这个礼服也很土,有时间提高一下自己的品味.....”
“姜书辞!你......”
佟灿灿脸都气歪了,双手握紧,恼羞成怒的跺脚。
婚宴快要结束,姜书辞才慢悠悠的从后堂走回宴会厅。
“怎么去这么久?”
贺霆彦牵起她的手,指腹摩挲着她娇嫩的手背:“手怎么这么凉?”
“有吗?”
她低眸,反复搓了搓自己的手。
“嗯,我帮你暖暖。”
他说着,将她的双手捧在掌心,轻柔的吹了几口气,随即握着她的手放进他的西装口袋里.....
“祁遇要不是你兄弟,我一定还揍他。”
贺霆彦挑眉:“怎么了?”
“一边跟佟灿灿不清不楚的,一边在我们面前装深情追呦呦,什么烂人!”
姜书辞端起红酒仰头一口闷了,酒杯重重的放回桌面,瞪着对面坐着的祁遇,怎么看怎么生气,她突然抽回手:“还有你,高中还成天翘课去跟佟灿灿鬼混,还带着她打游戏,晚上你自己回枫林晚。”
“我......”
贺霆彦噎得没话,他冤不冤?
八百年前的事情,怎么还能殃及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