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龙有逆鳞。

风无月的逆鳞，便是妹妹风有雪跟姚瑶。

“好！”

叶凡将姚瑶收至古玉空间，传了一道神念给风有雪，而后紧张望向入魔的老方丈。

肚子被破，里面没有丝毫脏器或者鲜血流出，只有数之不尽的黑色丝线旋转缠绕。

“你们啊，真是顽劣。好在吾佛慈悲，让老衲……送你们去西天吧。”

老方丈握紧右手净瓶，咔嚓一声捏碎。

叶凡与风无月警惕后退半步，可净瓶之中并没有散发任何危险，只有数之不尽的萤火虫，于这漆黑沉闷的暴雨天里翩翩起舞，点亮了黑暗，也点亮了叶凡与风无月的内心。

“业火，燃。”

随着苍老声音响起，叶凡二人丹田中，有一团无形无色无味的火焰燃烧起来。

明明看不见碰不到，却偏偏能感知到有火焰在燃烧。

“叶凡！”

“叶凡！”

“叶凡！”

耳畔有无数道凄厉嘶吼，叶凡看到了死于自己手下的敌人面容。

有任南风，有姚镇川，有有苏圣跟有苏白，还有灰玉湖龙君等等等等…

他们残忍暴戾的伸手，疯狂撕扯着叶凡身体。

痛。

痛。

痛！

肉体与神魂在短时间内被撕扯下一块又一块。

偏偏丹田被燃烧，叶凡又无法使用灵气攻击或阻挡，只能眼睁睁看着敌人亡魂来索命。

另一侧。

风无月更惨。

作为听风楼的楼主，死在他手上的生灵是叶凡所杀的万倍之多。如同人海、兽潮般将风无月吞没。

“业火燃尽，洗涤一切罪恶，前往西方极乐世界。我佛慈悲。”

目盲老方丈不断呢喃：“我佛慈悲，我佛慈悲……”

忽的。

老方丈抬头。

那将观音寺围住的黑色丝线，像是被巨力给硬生生撕扯开来。

一位身着红色宫裙的女子踏着漫天雨幕而来。

漆黑如绸缎的长发随意披散，眉眼如黛，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老东西，这才几年没见，居然入了魔。”

苏清欢！

目盲老方丈死死盯着，那位曾经拆了观音寺牌匾，坑了他数次的疯女人，没有眼珠的眼眶里，燃起了无穷无尽恨意。

“苏清欢，你竟敢出现在老衲面前？是了，你担心纯阳之体的徒儿死在业火之中！”

“死？”

苏清欢歪头：“你一个被七彩宗三言两语就蛊惑的废物，也配催动业火？不过是些许障眼法的小把戏罢了。”

老方丈面色难看：“可你的徒儿，已经要死了！在老衲的领域中，心死便是——”

“领域？”

苏清欢勾起唇角，嗤笑道：“老东西，就算你入了魔也没摸到尊者境的门槛，如何形成领域？骗骗自己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