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帝王之治天下,未尝不以敬天法祖为首务.......
今朕年已花甲,富有四海,子孙三十余人,天下安乐,朕之福亦云厚矣,即或有不虞心亦泰然。念自御极以来,虽不敢自谓能移风易俗、家给人足,欲致海宇升平,人民乐业,孜孜汲汲、小心敬慎,夙夜不遑,未尝少懈......
皇四子恪王祁璋,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
顺阳侯一边书写一边念诵,写完拿出玉玺直接盖上大印。
一边的老皇帝面色灰败,一副虚弱不能站立的样子。宫人们将他搀扶至软榻边坐下。他也不言语,一副大限将至的样子。
如今大局已定,八皇子由御林军看守着,太医正在诊断。
至于皇太孙么,他跟在老皇帝身后,看起来竟是比老皇帝还虚弱几分。
新皇上位,已经成了不可避免的大势——
再后面新皇登基的种种事项,譬如新皇登基大典、祭拜宗祠、昭告天下,苏元泽都在背后默默出力。最近这阵子户部他也没去,而是跟在顺阳侯和四皇子、哦不,跟在皇上身边。
新皇登基第三天,先皇去世。新皇登基十天后,齐王因重伤卧榻高烧不退去世。新皇登基半月后,原皇太孙被剥除爵位,软禁于狱府。
苏元泽也几乎是忙得连轴转,经常留宿宫中,连回家的时间都抽不出来。
时间很快来到六月,这时新帝已经几乎完全掌握朝政大权。苏元泽现在也官工部尚书。原先的恪王党开始占据朝堂高位。
这天清早,苏元泽刚洗漱好准备去工部,沈令如这边却突然发动了。
此时的沈令如已经怀胎九个多月了,挺着个大肚子,早饭过后她就觉得肚子一阵一阵的发疼。因为最近经常疼痛,一开始她也没在意,结果一摸屁股底下的褥子已经湿漉漉的了。
这是羊水破了——
整个伯府一阵兵荒马乱,当然,主要是苏元泽慌。伯夫人倒是有条不紊,稳婆和大夫早就在半月前找好了,她指挥着下人们烧水拿毛巾的,倒是没什么慌乱。
苏元泽则是待在原地只能干着急。早知道,这辈子的他虽然已经有了三个儿子了,但是前三个出生的时候他并没有参与,或者是参与的人并不是现在的他。
对于全新的苏元泽来说,这就是他第一次经历妻子生产。
从早晨卯时一直到下午未时,伴随着沈令如的痛呼声,看着下人们一盆接一盆从产房端出来的血水,就在苏元泽甚至已经从系统商城里买好了妇产手术器具和药品的时候。
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响起——
这个孩子终于出生了。
不一会儿,一个稳婆就抱着个小襁褓出来了,小小的一只。还没苏元泽的胳膊长。
“恭喜小伯爷,恭喜老夫人。喜提千金呀”
苏元泽急着想进产房看沈令如,被下人们和伯夫人拦下了。他只好看了看自己新出生的小女儿。
皱巴巴的一张小脸,红彤彤的,有些发紫又有些发黄,脸上还有些说不出是皮还是黏膜的东西。
好丑——
怎么会这么丑——
苏元泽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么丑的闺女以后会不会嫁不出去啊。当然,他不光是这么想的,他还这么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