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儿。\皇后不悦的开口,手却温柔的抚摸着初婉歌的脑袋:\你莫忘了她回来是替你出嫁的,她若死了,谁替你嫁入千里之外的朔国。\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还是当初难产才辛辛苦苦生下来的,怎么舍得她嫁去那么远的地方。
更何况,两国随时都有交战的可能,她可不想自己唯一的女儿在开战时被朔国百姓祭旗。
\也是。\初婉歌嘟囔了一声,想到初且染回来是替自己和亲的心中的怒火就灭了些。
可是想到百姓说她较弱善良,礼数周全,说他们这些深宫长大的公主不如她一个乡野村妇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抬头看着皇后:\母后,反正她只要不死,女儿怎么折腾都没关系吧?\
在皇宫,这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九歌公主想要谁生谁就能生,想要谁死谁就必须死,充其量也不过她一句话的事。
皇后自是知道自己的乖女儿是什么德行的,她爱抚的捏了捏她的脸:\随你,别玩得太过火就行。\
初婉歌心满意足的继续黏着皇后撒娇,低头时眼中的娇俏便变成了阴毒。
这大夏最得百姓赞赏的公主,只能是她初婉歌!
*
丞相府
丞相安廷看着手里的消息,许久之后幽幽叹了一口气,将信纸放在灯罩中烧毁。
他负手站在窗边,遥看着城门的方向:\这位安国公主风头太盛了。\
就算赢得了百姓的同情和夸赞又如何?
能改变这京都局势的也不会是一些无权无势的百姓。
丞相夫人替他披上披风,柔声软语的开解道:\安国公主怎么也是那位的女儿,应当不会这般愚蠢,看不清她如此引人注目带来的利害关系。\
\从出生就被送到了边界,由一户农家随意照看着,能知道什么利害关系。\
丞相鄙夷的开口,将自家夫人扶到一旁坐下,叮嘱道:\虽然她是个不得宠的公主,可是此番回京皇后定然会为她摆接风宴。\
\到时候你叮嘱黎儿和重儿收敛些,莫要太出风头。一切等老夫观察些日子再说。\
虽说初且染今日在城门前玩的那一招在他看来实在是愚蠢至极,可这不代表她没有后手。
枪打出头鸟,日子还长着,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丞相夫人也不是个笨的,听他这样说就知道了他的顾虑,便也让人去叮嘱自己的一双儿女。
与此同时武安王府,刚针灸完的顾夜烬听着魑影将城门前发生的事禀告完,一双好看的眉毛挑了起来。
\有意思。\他笑了一声。
正在收银针的夏长卿好奇的看了他一眼:\这姑娘听起来太过柔弱,恐怕气血有亏。\
闻言顾夜烬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一眼夏长卿,\我前些日子见过这位安国公主,虽然看起来孱弱,但是绝不可能今日这般连下个马车都如此费劲。\
当日刺杀时,那女人躲避刺客的动作麻利得很。
听他这样说,夏长卿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见过?\
他语气八卦:\这位公主不会就是破你身子的那位吧?\
顾夜烬抓起枕头就砸了过去:\你要是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把你当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