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
所有人的脑海中都冒出了一个想法。
安国公主莫不是疯了,拿刺杀一国皇帝的事开玩笑!
泰安帝更是怒不可遏,越过白刃,抬手就朝着初且染的脸上挥去!
“逆女,这等事你也敢当做玩笑!”
“父皇,不可。”
“父皇,不要。”
初慕寒和初知南同时出声,同时也齐齐挡在了初且染的面前。
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此刻坚定的护着初且染的模样,泰安帝心中对初且染的忌惮终于到达了顶点。
看到他眼里的忌惮,初且染红唇加深。
她从初暮寒两人的身后走了出来,目光直直落在淑荣贵妃怀里的初景明身上。
此时的初景明双唇呈现可怖的乌紫,一双手软塌塌的落在地上,就连指端都泛着诡异的紫。
似乎是察觉到了初且染的眼神,淑荣贵妃猛地的抬起头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初且染。
看到初且染眼里不再是平日无害的澄净,反而透着无尽的薄凉,似乎早已看透了世间的一切。
而此时,初且染这薄凉的目光正落在她和初景明的身上,平静、淡漠、没有丝毫波动,仿佛连她也和初景明一样,是一具尸体。
所以,不值得她再付出多余的情绪。
想到这些,淑荣贵妃本就惨白的脸色又白了两分,她似想到了什么,突然惊恐的喊了起来:
“是你,是你,是你!”
“初且染,是你杀了景明,是你杀了我的儿子!”
她声嘶力竭的喊着,双瞳几乎要从眼眶里鼓出来。
曾经柔媚动人的贵妃似乎和她并不是同一人。
初且染站在离她两步远的位置,哪怕面对她如此声嘶力竭的指控笑容也没有半分减少。
她抬手拨弄着耳垂上悬挂的珍珠,动作闲适优雅,慵懒随意。
“贵妃娘娘当真是聪慧过人。”她夸赞,竟然是毫不犹豫的就认同了淑荣贵妃话里的指责。
淑荣贵妃没想到初且染会直接应下,当时便愣住了。
不仅仅是她,就连泰安帝、初暮寒和初知南等人都被初且染的这句话吓得不轻。
唯独顾夜烬倚着雕刻着盘龙的金柱,眼神平静,神态和初且染如出一辙的慵懒。
他知道阿染会对淑荣贵妃动手,但是没想到,她竟然是想同一天解决两个人。
阿染……当真是够张狂,够大胆,也够疯!
不愧是他喜欢的女人
只有这样本身带刺带毒,根茎埋在污秽中,野蛮生长出来的妖花才能与自己相配,才不会因为自己有任何的损伤。
“阿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初知南走到她的身边,急切的想要初且染改口。
谋杀皇子,这样滔天的罪名并非初且染能背负得起的。
哪怕,如今看似父皇对她宠爱有加。
但是,公主和皇子比起来始终没有那么重要,这是皇室里不成文的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