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喧嚣似乎和他根本没有半点关系。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已经泛白。
顾夜烬吩咐人在屋内添置的烛火再次暗了下来,但是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姬无意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终于,楼台再也忍不住心中的不安,怒斥道:
“安国公主,若您实在没有办法,便请您放过我家殿下吧。”
看着初且染忙碌了这么久,姬无意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们心中已经认定初且染失败了。
她待在屋内,也只是不想面对众人的指责而已。
不仅朔国的人这样觉得,就连朝中不知初且染医术之人也露出了心虚之色。
他们也觉得,初且染救治姬无意失败,故意在拖延时间。
从头到尾,坚定的相信你初且染的也只有顾夜烬和初暮寒几人而已。
就在天色完全暗下来的瞬间,楼台等人终于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他暗中给姬无意的暗卫打了几个手势,如果太子殿下当真无法安然度过此劫,他定然要大夏的官员陪葬。
“动手!”
楼台一声令下,刚才还相安无事的暗卫同时出手。
然而他们的目的却不是屋内的初且染,而是院中一同等待着的大夏的臣子。
不过眨眼的时间,院中便乱了起来。
顾夜烬握紧手中剑,正要出手,屋内却无数银针鱼贯而出。
这个变故导致刚才还想对大夏臣子出手的暗卫不得不开始躲避着这些银针。
下一刻,初且染清冷的嗓音从屋内传了出来。
“若非你阻拦本宫,姬无意体内的毒便不会侵入他的心脉。”
“如今,又是谁给你的胆子对本宫的人出手?”
伴随着这声音落下的时,初且染的身形出现在门前。
她眸光清冽,看向楼台的时候却带着无尽的压迫。
楼台只觉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般有些气闷,可是面对初且染,他不却不愿有任何示弱之举。
于是强行和初且染的视线对上,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些。
“安国公主与其在此质问本将,不如想想怎么向我朔国的皇帝陛下交代吧!”
“呵。”初且染抱着手,冷冷的道:“在我给朔国陛下交代之前,你还是想想怎么给你的太子殿下一个交代吧。”
说罢,她侧身让开进屋的路。
刚才还面如死灰的一干朔国人看到她的动作,立刻露出了惊讶之色。
下一刻,一群人不要命的朝着屋内跑去。
“辛苦了。”初且染含笑对顾夜烬颔首,“宸太子已经无碍了,陪我进去见见他如此吧。”
说到这,她目光落在一旁的初婉歌身上,“毕竟此事需要给他一个交代。”
听到这话,原本还以为初且染装腔作势的初婉歌终于端不住架子跌坐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用的药是母后留给她的,母后明明给她说了此药世间无人可解。
可是初且染怎么做到的?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