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一行人正在驿站休整,却突然听到一声尖叫穿破云霄,惊得正要入睡的众人纷纷走出门观看。
“公主殿下。”小喜子着急忙慌的跑到初且染办公的地方,还没看清人就朝着初且染跪了下去。
“公主,敬德公主不知着了什么魔,竟然趁夜色偷摸到了宸太子的住所,被宸太子的侍卫抓了个着。”
“什么?”初且染心中震惊,面上尚且维持着冷静。
她问道:“具体发生了什么?给本宫说清楚。”
她一边问,一边朝着姬无意的住处走去。
小喜子连忙跟上,一五一十的禀告道:“具体的奴才也不清楚,只是来禀告的人说,敬德公主趁着夜色闯进了宸太子的住处。”
顿了顿,似乎后面的话有些难以启齿。
但是,当初且染冷冽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小喜子还是僵着脖子道:
“好像,敬德公主还给宸太子用了些上不了台面的药。”
说完这话,小喜子自己都觉得荒唐到了极点。
一朝公主,居然用出这样下三滥的手段自荐枕席,谁听到不说一句荒唐。
初且染听到后面,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初婉歌这个没脑子的东西,当真是想嫁人想疯了!
她一甩衣袖,怒气冲冲的转身继续朝着姬无意的地方赶去。
小喜子等人感受到她身冷意,一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喘。
一行人才到姬无意的院子前,便听到里面喧嚣不已。
很快,初婉歌的声音传了出来。
“本宫是大夏的敬德公主,你们怎么敢这样拘着本宫?”
“放开本宫,信不信本宫让你灭了你们满门。”
初且染脚步一顿,下一刻便听姬无意身边伺候的楼台气势汹汹的回道:
“在下乃是朔国人,就算要灭在下的满门,也轮不到你大夏的公主动手。”
他冷笑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怒意。
“敬德公主还是好好想想,若是我朔国太子殿下在你大夏出了事,你大夏该怎么给我国陛下交代的好!”
在楼台眼里,十个初婉歌都比不上一个姬无意。
涟漪听着里面的对话,有些不满的蹙眉:“敬德公主虽然蠢,但是这朔国是不是也太嚣张了些?”
“嚣张?”初且染微微挑眉,回头看了一眼不忿的涟漪一眼,幽幽道:
“姬无意可是从出生起便被悉心培养的太子殿下,他自小聪慧,行事处世都颇为得体,更是得到了朔国上下的赞颂。”
“他若在大夏出了事,就算朔国陛下不会动兵,恐怕朔国百姓都会自发成兵来找大夏的麻烦。”
没想到姬无意的在锁国的地位竟然到了如此地步,涟漪有些惭愧的低下头。
初且染也没有和他们多说,在初婉歌说出更多没脑子的话之前抬脚进了院子。
一看到她出现,初婉歌立刻就更加放肆的喊了起来。
“四皇姐,朔国太子妄图对皇妹行不轨之事,还请四皇姐……”替我做主!
“啪!”
初婉歌话还没说完,初且染已经毫不留情的给了她一个耳光。
“你算什么东西?宸太子风光霁月,你也配他使用这种肮脏手段!”
“初且染!”初婉歌捂着脸,恶狠狠的盯着居高临下的怒视着她的初且染。
她居然问都不问,就认定姬无意不会对自己如何?
“本宫要见父皇,本宫要见父皇!”她挣扎着,想要从楼台的控制下挣扎出来。
然而初且染却看都不看她,直接问楼台:“你家主子在何处?”
楼台心中虽然愤恨,但是有了之前的教训,他也不敢对初且染太过无理。
于是稍微缓和了些脸色道:“殿下在后面的房间,只是不知道贵国公主究竟用了什么药,我朔国的太医并没有办法解毒。”
“本宫去看看吧。”初且染面露关心。
然而楼台却直接拒绝道:“安国公主并非大夫,去又有什么用?”
“除非……”他眸光一亮,想到姬无意对初且染的感情,又道:“除非安国公主愿意嫁与太子殿下。”
他话里的意思是希望初且染以身为姬无意解毒。
然而,他话音才落下,一道森冷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
“怎么,你朔国的太子是身有什么隐疾,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吗?”
楼台嘴角一抽,看到来人是顾夜烬时便知道他为何说话能如此之毒了。
他铁青着脸,不愿和顾夜烬对上,却对初且染道:
“安国公主,这莫非就是你大夏的待客之道?”
“一人给我国太子殿下下药自荐枕席,一人言语侮辱我国太子殿下。”
说到这,楼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质问道:“难道大夏当真以为我朔国无人吗?”
楼台所言虽然是事实,但是,他还没资格如此质问自己。
初且染冷眸盯着他,身上的气势丝毫不弱,更是狠狠的将满身怒意的楼台身上的气势压了下去。
“我大夏从未想过和朔国开战,此一点无论是本宫还是朔国陛下都心知肚明。”
“今日之事确实是我大夏的公主无理在前,至于该怎么处置敬德公主,本宫自会给宸太子一个交代。”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宸太子的安危吗?楼台将军在这和本宫做这无畏的攀扯又有什么用?”
“我朔国的大夫是全天下最好的大夫,连他都没有办法,安国公主以为你去看看就有用了吗?”
若非姬无意曾让他尊重初且染,恐怕此时他已经破口大骂了。
“旁的大夫不能救他,不代表本宫不可以。”
初且染微微仰着头,无比自信。
然而在她说出这话后,第一个反驳她的人不是楼台,而是得到消息赶过来的大夏臣子。
他们不赞同的看着初且染,“摄政王殿下,此事若无把握,可不能信口开河!”
谁不知道太医院医术最高的老院首,如今因为年迈,医术也远不如从前了。
初且染这番话,实在是说得冲动了些。
楼台见状,嗤笑了一声,讽刺道:“连你的臣子都不相信你,安国公主又怎会觉得本将军会相信你呢?”
楼台表面上看似是姬无意的侍卫,可实际上也是朔国战功赫赫的少年将军。
他若是不愿让初且染去见姬无意,那么这殿中的其他人更加没那个资格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