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秘书陶锐泽和司机齐军见到了精神很好的姜斯年。
在完成了一天的常规工作后,姜斯年就拿到了楚羽的资料。
楚羽,户籍南省东南部农村,父母是地道的农民,母亲潘小双常年操持家里和地里,父亲楚有财农闲时常年跟随村子里的人一起在建筑工地干活。有个大2岁的姐姐楚闪,在老家的超市做收银员,姐夫陆云辉是当地的大车司机,俩人育有一子陆正毅,家庭关系和睦。
楚羽本人30岁,目前无正式工作,某二本院校文科专业,在校期间入了我D,是一名光荣的D员,现在每年都按时缴纳D费(乡政府档案室有记录)。大学毕业后第二年春,经人介绍和同乡的张超相识,半年后结婚。
同年年底,经张超游说,楚羽放弃自己的工作,并向娘家亲戚借钱几十万,第二年年初两人在辉市做起了个体户小批发,主要配送超市需要的饮料矿泉水。
在这一年,楚羽因工作劳累、营养不良,小产一次。休息不到一周又一头扎在生意上。
后张超以生意繁忙,资金紧张、人手不足、没人看孩子等借口,一直不想要孩子。
再加上两人时常发生争吵,在仓库的简易房也是各睡各的屋,楚羽觉得与其要个孩子跟着自己居住在这样的环境,还不如没有,所以俩人也就没有孩子。
这5年间,两人矛盾日益激化,最终双方和平分手。
快速结束生意,卖掉第二套只付了首付的毛坯房子,还掉所有的欠款(主要是5年间陆陆续续从楚羽父母手里拿的30万)和几十万信用卡等,所剩无几的家产双方平分。
给楚羽的彩礼也早用在了购房首付上,早就不用想了。首饰就一个,拍婚纱照时,摄影公司送的一对简易银戒指,男款早断了,女款楚羽看着生气,就一直放在一个小袋子里藏在了装衣服的箱子里。结婚前承诺的五金,一直没有兑现。平时生日或情人节俩人能和和气气的在一起吃个饭就是顶顶好的了。
这五年间,张超卖了名下的第一套房子,给他父母付了套复式loft,说是当做还俩人结婚以及在生意上花费掉的他父母的钱,不过后来烂尾了;
张超借给4个朋友伙计共5万多,联系不上人,要不回来了;
每辆花两三万买的二手面包车,每辆卖四千左右;
准备开早餐店,合伙人中途撤伙,损失了几千元;
转让费6万接手一个奶茶店,干了两个月不盈利,在还剩5千转让费未转账时,店倒闭了,前转让者也联系不上了;
网络诈骗,被WX上的所谓小姐姐嘘寒问暖地骗走了18万。
五年生意下来,在张超的魔幻操作下,楚羽住了五年仓库,用2.14号领到的红本在五年后的农历七夕那天换成了另一个红本,同时分到了八千多块钱和一个装衣服的行李箱。那些变形的,磨破洞的,洗的都不能再穿的衣服都被楚羽直接扔了,反正也穿了至少5年了,不心疼。唯一一件值钱的、比较新的衣服装在拎着的购物袋里,那是件价值一千多的YL的黑色羽绒服。
这些都是楚羽的一个平时联系比较密切的大学同学在个人wb账号上匿名通过“我有个朋友”系列记录下来的,被姜斯年的秘书陶锐泽 罗列楚羽的人物关系图时查到的。
离婚后,楚羽在三环边租了套安置房,目前无业。据部门网络技术人员回复,楚羽目前很可能是居家办公,上午兼职5小时网店客服,下午和晚上兼职网络作家,网名:羽熠。
姜斯年反复看着这几张A4纸上的信息,同时用红色油笔批注了起来。
“领导这是在复盘楚羽的倒霉人生啊。她的悲催经历再次验证了婚姻就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啊”。秘书陶锐泽不小心看到后,嘴角抽了抽,随后离开办公室去准备接下来的交接工作了,既然决定了和领导共进退就得拿出诚意。
提心吊胆睡了一夜的楚羽打着哈欠上着班,回复着网店客户的各种咨询信息,还抽空搜索了一下辉市市/长姜斯年的各种采访和新闻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