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斯年镇定点头，心里在念叨着保佑楚羽和孩子，万一出事，有他后悔的。

“她早上流了那么多血，会不会有问题啊？”姜怀安后悔了，他咬牙切齿地问姜斯年。

“不知道，听医生怎么说吧。”姜斯年没法回答。

“爸爸，我后悔了，早知道我就不离开酒店了，万一，万一妹妹出事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姜怀安眼睛不眨地盯着手术室的门。

等了好久后，就在姜怀安已经忘了刚刚和他爸爸的话题的时候，姜斯年更加低哑的嗓音响起。

“我也后悔了。”

姜怀安听出了姜斯年声音里的异常，他扭过头看到他爸爸眼眶里好像有泪水。

“爸爸！”姜怀安不自觉喊了姜斯年一声。

“如果这次出事，她一定不会再原谅我了。”姜斯年肯定地说。

他好像错得有些多，姜斯年模模糊糊地记得楚羽质问他脖子后面的口红痕迹。

想到可能会失去楚羽，失去孩子，姜斯年的心口就疼得厉害，再加上他还不舒服，眼泪就流下来了。

姜怀安本想再刺激他几句，看着他伤心的样子，又及时闭嘴了，他爸爸和楚羽能不能和好如初还是个问题。

在急救室外，父子俩均沉默了。

楚羽对他们来说都是特殊的存在，姜怀安发现自从有了楚羽，姜斯年生活得更加鲜活了，那样的爸爸是记忆里的不曾有过的。

而楚羽对他来说，不是长辈，不是后妈、小妈，也不是朋友，是什么关系，他心里也没有答案，可就是想为她做些什么，想看着她开心。

护士出来的时候，父子俩同时从座位上弹起来，不等他们说话，护士就把情况说了。

“病人楚羽先兆流产症状严重，需要住院保胎。”

“护士，楚羽的情况怎么样？”姜斯年问。

“你是她的什么家属？”护士问。

“楚羽是我妻子。”姜斯年回答。

护士听到这个身份，怒气就上来了，“昨天晚上是不是你多次和她同/房了？你知道她的情况再晚送过来5分钟，你们这辈子就别想要孩子了吗？不对，是她不能再要而不是你。”

护士说完转身离开了，留下姜斯年和姜怀安目送她再次进了急救室。

姜斯年听到这话，没有反驳，他的脚不听话地就要闯进去房间看楚羽，被姜怀安拦着了。

“爸爸，再等等，马上楚羽就出来了。”姜怀安也庆幸把楚羽送来的及时。

姜斯年哪里等得了，拨拉开姜怀安就想再次往门边去，不过又被姜怀安拦住了。

谁料，下一秒，姜斯年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刚好吐在了姜怀安肩膀和后背，人也往后倒去。

姜怀安眼疾手快扶着他爸爸，同时喊“医生，医生，有人晕倒了，快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