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的目光终于流露出一丝的恨意,血色逐渐浸染了他的双眸。
“你们敢不敢以自己的道心以自己的子孙后代发誓当初不是你们布置阵法时发生失误,将我们妖族提供的九转幽冥花替换成幽冥花,导致结界不能长时间的支撑。”
“你们敢不敢以人族的气运发誓,你们没有在那些死去的黎民身体当种下画骨草,然后将那些魔族放进来,以人魔两族的血肉供养他们。”
“又或者以自己的生命起誓,不是你们将人骗至结界中心妄图窃取景柏的天灵体体质和眉头的天生仙骨,最后对他进行诬陷。”
长亭已经拔出了自己的长剑,用自己的叶子为主体炼制而成的长剑发出嗡嗡嗡嗡嗡嗡的鸣叫,显然对即将渴饮鲜血的欲望十分的迫切。
在场的众人雅雀无声,有年轻气盛的青年人想要张口说话,却被跟随而来的长辈阻止。
面对自家长辈压迫性的目光,他们只能不情不愿的闭嘴。
长亭并没有忽视他们,反而更为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当即就有那脾气火爆的青年人忍受不了这种轻蔑,当然他们也不信长亭说的话。
这和他们从小学到的知识并不一样,他们从小长大的环境就告诉他们景柏才是人族的罪人,是人族的耻辱。
但是他们又找不出来好的理由反驳,只能顺着长亭的话一时激动地对天道起誓,渴望证明他们的清白。
等到他们最后一个誓言发完,当即就有九天玄雷降落将人劈的连灰烬都不剩。
快速的没有让任何人反过神来,只觉得心底一寒,眼前白光划过,震得所有人心惊胆战。
模样俊美飘逸的剑客在雷声中哈哈大笑:“倒是有几分志气和骨气。”
一时间听不出他是夸奖还是嘲讽。
整个山顶安静的只有心跳声轰鸣,往日被忽略的声音在这时震耳欲聋。
当年事情如何现在几乎可以算是一目了然。
“谎言说多了就是连自己都骗过了,一群伪君子竟然也叫导出几个天真的小辈,可怜他们对自家长辈如此的信任。”
长亭这话就是赤裸裸的嘲讽了,他的目光落在那些脸色煞白的年轻人身上:“被雷劈成灰了倒是一干二净,用不着被颠覆三观,倒是可怜了这些剩下的年轻人。”
他的话意味深长,只可惜那些精神恍惚的人并没有听见。
领头的几位老者见事不对立刻各施手段朝他攻去。
长亭倒是没再说什么刺激他们,反正来了这落凤坡的人他一个也没想放过。
一时之间这块山头打的那是一个天昏地暗,各种手段频出。
先是有满天大火,再有那滔滔的洪水……有那怒目金刚也有那龙凤盘旋……各种法术结印轮番上阵。
长亭目光沉静隐隐带着几分血色,一剑破万法,一力降十会。
剑意滔滔,拔地而起。
……
落凤山颠,鲜血染满了整个山头,原本就鲜红的土地变得更加的鲜艳湿润。
长亭将最后一个还活着的人斩杀,泛着青芒的长剑散发着幽幽的寒光。
“小弟。”芙蕖将山脚下的人解决掉,等山顶上没有了动静这才上去。
等飞到山顶一看,长亭青翠的长衫上已经沾满了鲜血,她不由得担心地唤了一声。
长亭转回头露出了一个安抚的微笑:“别担心阿姐,我无事,如今我心愿已了心魔尽去,修为还精进不少。”
仿佛是听到了他所说,天空顿时乌云密布,雷龙盘旋伺机而动。
“我隐隐感受到景柏的气息,等雷劫一过我怕是就要破碎虚空而去了。”
芙蕖这才安下心来:“你不要担心我们,人族如今并不占理,我们要求不惧怕他们。”
“你要找到景柏,好好待他,等他这一世过完在将人带回来。”
远在另一个世界的景柏打了一个喷嚏,背后的翅膀顿时停止了飞翔,身体止不住的下落。
他急忙稳住身形,用力的扇动翅膀这才没有掉落在地上。
景柏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无论多少次,他都不习惯使用自己背后的翅膀,他总觉得自己应该没有翅膀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