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平日里修炼安静习惯了,这几个小时也并不算的什么。
只是看这景柏嘴角露出的微笑,自己也忍不住牵起嘴角,同时也很好奇景柏到底梦到了什么竟然笑的如此开心。
景柏到底梦到什么才笑的如此开心呢?还不是他们之前的回忆。
……
“长亭你的剑法如今也算是大成了,对于明日比试可有信心?”景柏眼中带着惊喜,同样也带着担忧。
长亭将自己满身的剑气收敛,整个人笑的意气风发,骄狂而又坦然:“明日大比我必不会输。”
景柏微微放下心来,但是看着他现在的表情还是忍不住提醒:“对方也是剑宗早已成名的天骄,你万不可骄傲大意。”
“小白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比剑,我肯定是不会输给他们的。”长亭明亮的眼睛中充斥着浓浓的自信。
“我当然相信你。”景柏没有一丝心虚的反驳道:“但是担忧也是人之常情,狮子搏兔亦用全力,长亭你明日一定不可以掉以轻心,轻视他人。”
长亭听到景柏的话也不觉得他小瞧了自己,反而微微倾身向前搂住了他的腰。
手中的触感柔韧有力,长亭特地露出了一抹邪肆的微笑:“那小白我明天胜了可有什么奖励?”
景柏额头上的轻轻跳动,眼角轻微的抽动了几下,但还是忍了下来:“你想要什么奖励?”
长亭还以为自己会被推开,没想到反而真的得了一句承诺,顿时就更加的开心了,手底下的动作也更进一步。
“明日晚上我要在上面。”长亭停顿了片刻再一张口景柏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周身灵力运转,景柏使用身法巧妙的离开了长亭的怀抱:“这件事还是等你赢了再说吧!”
长亭见他离开也不恼,反而笑得更加开心了,嘴角伪装起来的邪魅一笑,顿时变得有些憨憨的纯真。
别看他现在表现的那么自信,但实际上他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紧张的。
明天和他比试的人是剑宗的天骄长云,对方的一柄长剑使得那是一个风流写意,同时又斩灭了不少魔头,威震四方。
对于剑道的了解更是无与伦比,听闻剑宗的留剑碑曾被他一剑斩断,至今仍留有他的剑意留给后来者揣摩领悟,这他之前的那些剑意尽皆消磨。
怎样的对手怎能不让景柏担忧,让长亭谨慎。
今日下午景柏从外面的人群归来,打听到了不少关于长云的事迹,越听越是心惊,等回来想要好好的和长亭诉说一番,又怕惊扰了对方的心境。
“小白不要担心,且不说我还有五成胜算,就算真的败了又如何?对方总不会对我下杀手。”长亭看他实在着急,忍不住的劝慰道。
景柏听到此倒是冷静下来,长亭说的没错:“不知道是谁在前几日我要上台比试时,着急的接连两顿饭都没吃下,现在倒是淡定的很。”
长亭嘿嘿的一笑,装作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
夜晚降临,天色逐渐暗淡下来,景柏和长亭已经在客房入定,为明天积蓄力量。
第二日,两人早早的来到了比赛场地,只等大赛开始就要上场。
“在下,剑宗长云,请多指教。”
长云束起一半头发,披散一半头发的剑客笑得格外肆意张扬。
白袍青衫,落拓不羁,衣领处绣满了流云纹,又给他平添了几分飘逸,身上还带着浓郁的酒气,更显得他风流肆意。
“在下长亭,散修一个,请长云前辈多指教。”长亭抱了抱拳,一双眼睛清澈明亮写满了骄傲意气。
景柏坐在观众席上,可以清晰地看出长云的态度,他看起来十分的欣赏长亭,带着点长辈对晚辈的喜爱。
这不合时宜的表情在他们两人身上竟然出奇的和谐,景柏忽然觉得长亭看起来很年轻。
是那种无论过了多少年都是这么意气风发,他就好像永远不会老去,让人一看就觉得他还是个少年。
景柏越想越觉得怪异,倒不是像个少年不好,就是他老是莫名的想到五年起步,最高死刑……
使劲的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接下来的,比如才是他真正该担心的。
长亭出乎意料的和对方打了个平手。
场景变化,他们又回到了那个客栈,对战的过程清晰地闪现在他的脑海当中,景柏没有发现任何不妥。
看着躺在床上嗷嗷叫的长亭,景柏用沾着药膏的手戳了戳他身上的红色剑痕:“长亭看来你的愿望注定是无法达成了。”
长亭疼得呲牙咧嘴,又听到景柏这样说,顿时觉得自己亏大了。
“话说今晚……”
景柏又在手上涂了厚厚的一层药膏将它们抹在了长亭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