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有哭呢,我这是怕你死在我家,晦气。”看着地上的那一坨鲜血。
脚底相当的诚实。
走过去就将人扶了起来。
席温年靠在沈长风的怀里。
抬起头。
看着沈长风。
微微一笑。
不戳穿他。
毕竟这是为自己落得泪。
“我没事,不用担心。”他只是心有郁气。
放不下罢了。
大夫重新包扎了伤口。
叮嘱了几句。
就离开了。
剩下两个人。
隔着一层衣物。
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席温年其实胸口极其的不舒服。
一直都在皱着眉。
“不要这样,席温年,我抱抱你,不要皱眉,我不想要看到这样的你。”轻轻地将席温年揽腰抱起。
让席温年的头嗑在自己的肩膀上。
拍了拍席温年的背。
跟哄孩子一样。
“哭吧,在我这里,你只是席温年,我们年龄相仿,你还小,不该负担那么多的,适时的放下吧。
你不用有所顾虑的。”本来还以为沈长风是粗大条。
不会感知到自己情绪的。
没有想到,人不可貌相。
尘封已久的悲伤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渡口。
他流着泪。
越哭越凶。
甚至还朝沈长风的脖子咬了下去。
“唔……”是真的好痛。
还有点滚烫。
不过沈长风没有选择推开。
由着席温年去了。
他分不出脖子上的血是席温年的。
还是自己。
他在等,等席温年松开的时候。
或许是哭累了。
或许是身上实在是太不舒服了。
没一会就趴在沈长风的锁骨上睡着了。
平稳的呼吸让沈长风压根就不敢乱动。
哭出来其实挺好的。
他总感觉这个少年肩上有太多的责任了。
他似乎把整个苏州,甚至整个华夏都挑起来了。
他太累了。
一动不动地,维持这个姿势。
陪着席温年睡了一个下午。
晚些时候,实在是没有忍住。
又饿又困,还酸。
他一不小心挪了一下屁股。
席温年就醒了。
睁着那一双刚睡醒的朦胧眼睛。
湿漉漉地看着他。
有起床气了呢。
“我饿了,好饿。”昏迷了这么多天。
一口饭都没有吃上。
肚子都不是他的了。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要打我呢,你要吃什么啊,我去厨房给你端过来。”他可不能说。
他差一点就要举起双手护住头了。
“我要一碗粥加两勺糖。”好久没有这么吃过了。
每吃一次都应该是一份念想吧。
“哦,这样的吃饭倒是挺稀奇的,你等着我,我这就去给你端,你不要乱动。”走的时候还是没有放下心来。
回头提醒了一句。
真把人家当小孩子一样养着。
席温年多次点头,表示真的知道了。
沈长风才放下心来。
结果前脚儿子刚走。
老子就来了。
席温年捂着胸口,坐的直直的。
面对长辈,他一向是尊重的。
“督主有话要同我讲。”这个人跟沈长风一样。
什么事情都喜欢写在脸上。
没有什么城府。
“你这么聪明吧,为何不猜猜我来找你是所谓何事啊。”聪明到好像什么都在他的算计里。
运筹帷幄的。
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