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松·索尼好不容易从“似虚似实”的情况当中走出来的时候,欧阳文慧早已在纸上写满一整页的内容了!
松·索尼缓步地从床边走到桌边,然后颤颤巍巍地问道:“小姐,您是怎么知道,有关她的名字和过去的?而且,您确定您上述说的话,属实吗?”
像是手头上的工作显得更为重要似的,欧阳文慧立即送上“秘密”、“确定”这两个词语作为回答之后,又积极地投身于第二页的续写了!
等到欧阳文慧心满意足地写完整整三页的内容之后,松·索尼早已默无声息地待在她的身边长达五分钟之久。
是的!短短的五分钟,对于松·索尼来说,是那么的漫长。不过……由于有希望的火种存在,反而不知为何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难熬。
在这整整五分钟的时间内,松·索尼的心境,又发生了一番尤为剧烈的变化。如果说,从欧阳文慧的口中,得知有关欧菲·普利斯特的消息之前,遗憾、惋惜与绝望是他最为主要的心境变化的话,那么得知这一消息之后,他的心境就已经在无形之中转变为期待、激动与希望的了!而越到五分钟的最后,松·索尼的心境却越发趋于平稳与安定。似乎,他已经在心里做好了相应的准备与打算。
至于欧阳文慧,在彻底完成自己手头上的工作之后,先是真诚地向松·索尼道了歉,再是看着写满三页的纸张,补充说道:“不过,如果期待我能够告知你,更多有关欧菲·普利斯特本人,在离开日什么曼公国之后的故事的话,那么就请你亲自做出交换这一消息的等价条件吧!所以……”
欧阳文慧从松·索尼的手中,接过一杯八分满的茉莉花茶。缓慢地喝着其中的茶水来解渴、去热之后,她带着绝对自信的笑容明知故问道:“所以,如果我再一次请求你单独带我到凄樱国玩一趟,你……又会怎么选择呢?”
面对一举一动都如此陌生的“六公主“,松·索尼有种彷佛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错觉,满脸苦笑地回答道:”那……当然,只有无条件地选择接受了。“
对此,欧阳文慧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的同时,对着松·索尼比出一种象征着”胜利“的手势。
不过,欧阳文慧的这一系列的举动,还未持续到五秒钟左右,松·索尼就立即说出了自己的难处,”不过,目前国内与国外的情况之特殊,可能……直至明年春节前后,都无法单独带您出国游玩了!所以……请您见谅。“
说到最后,松·索尼竟然直接当着”六公主“的面,充满歉意地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这样啊。唉~看来,今年前往凄樱国北海道滑雪、朝野游玩的计划,只能被迫推迟到明年了啊!“
欧阳文慧先是满怀遗憾地喃喃自语道。然后,再是直视着松·索尼,以不可违逆的语气说道:”取而代之的是,明年凄樱国东都三月份的樱花盛宴,你……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带我去玩!否则……我诅咒你,今后的一生当中,都无法与欧菲·普利斯特小姐相遇!你……听清楚了吗?“
难得能够看到看到奶凶、奶凶的”六公主“,松·索尼强忍着心中想要出言”欺负“她的冲动,装作乖乖仔的模样,略显害怕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她一眼,再用力点着头来表示肯定地说道:”松,听清楚了!松,一定会说到做到的!“
到这里,听到松·索尼一本正经的回答,看到他如此害怕与自己对视的样子,欧阳文慧再也演不下去了!反而,竟然当着对方的面,哈哈大笑起来!
也直到这一刻,松·索尼终于把“欺负”的想法,在当事人的身上化作了现实的行动。
当然!全身受到“欺负”,尤其是脸蛋、腋下、腰前等多处“遭殃”之后,欧阳文慧也在毫不犹豫的左躲右藏的行径之中,适当地给予松·索尼一定程度的“就地反击”。同时,她还继续奉上自己那天真无邪的笑容。
等到这一轮的小打小闹落下帷幕的时候,欧阳文慧的房间各处已被弄得有些杂乱了!
特别是,那张舒适的小床,已在二人的无情洗礼之下,如同竖式钟摆似的,反复朝着东西方向移动了三到五度。
就连那座欧阳文慧最喜欢的方桌,也被两人合力朝着窗户边移动了数厘米。
幸运的是,放置在其上的写满整整三页的《计划书》,并没有因方桌的无规律运动而掉落至二人的脚下,成为一文不值的“废品”。
小打小闹结束之后,欧阳文慧连同松·索尼先是将房间好生整理了一番。
在此过程中,欧阳文慧不忘将部分有关欧菲·普利斯特在罗马神圣国的故事,简要且重点地讲给松·索尼听。
等到房间内的一切都恢复到原样之后,欧阳文慧故意突然中止相关故事的讲述的同时,再一次走到方桌前坐下。而这一次,她的目标依旧是那早已写满整整三页的《计划书》……
在欧阳别墅群的厅堂内,孤军奋战的欧阳文美,边轮流帮自己的父母揉肩、按摩的同时,还边尝试打听一下二老的真心态度。
不出一会,欧阳夫妇欲要主动让步的打算,就让欧阳文美惊得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说不出话来!
尤其是欧阳夫妇在一阵又一阵的叹息当中所流露出来的那既无奈又充满溺爱的神情,竟然让欧阳文美的内心徒生羡慕、嫉妒之情。而更让她为之动容的,便是自己的父母所赋予的罕见的自由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