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来，那明明是你主动的。”

许诺突然有点想笑，记得那时候她牵他的手，第一句话就是：你手里怎么全是汗。

那时的他就是完全被拿捏的一方。

徐凡瑾不讲理地回复道：

“我不管，力的作用都是相互的，你说我主动，那你难道就没有牵我抱我吗？你个负心汉。”

“额，不跟你扯了，我睡觉了。”

“你真那么不在乎我们之间的感情吗？你以前每天都是和我聊到两三点，现在就这么绝情？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得到了就抛弃！”

“？”

虽说知道她是夸张式的说法，但许诺有点肾上腺素飙升的感觉，挑明道：

“你当初加我好友和我聊天，不就是看涂央央她们喜欢我，一时兴起觉得很有挑战，想占为己有，所以才接近我的对吧？你并不是因为喜欢我，才和我有开始的，不是吗？”

“现实中我们几乎没有接触，连说话都很少，你对我能有多少感情呢，就只是在手机上聊得很有感觉罢了。”

“你也就是三分钟热度，占有欲强，等新鲜感褪去，你自己都会觉得无趣的，你那些前男友不都被你了解之后就甩了吗？所以别烦我了，我们不合适。”

一连回了好几段，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心理已经很成熟，却突然像个小年轻一样这么想发泄。

或许是因为前世徐凡瑾渣他绿他，尽管过去那么久了也释怀了，但记忆深处还是有道疤痕。

躺在床上的徐凡瑾怔怔地看着他发来的消息，每一句话都在刺痛着她。

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样一个人，不过她却没法反驳，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不知道是手机屏幕在黑暗中的亮光太过刺眼，还是眼前的文字太过扎心。

徐凡瑾不禁眼角一热，泪水顺着脸颊流到了枕头，她将手机扔在一边，用被子捂盖住整个头，低沉的呜咽抽泣声断断续续地传出……

第二天，许诺早早就来到了教室。

他开始背诵语文那些必考的课文，文科还是很考验记忆力的，因为死记硬背的东西可多了。

把《离骚》背了一遍，抬头看见教室前门徐凡瑾走了进来。

她微低着头，许诺还是清晰地注意到，她本来白皙冷艳的脸蛋，现在看起来却尽显惨白憔悴，那双红肿的眼睛尤为显眼。

“或许是自己说话太重了？毕竟她现在还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

许诺内心叹道，泛出一丝愧疚，但紧接着一闪而逝，开始继续看书背书。

“凡瑾，你怎么了？”

正在读课文的徐文琪被吓了一跳，刚刚在宿舍的时候，她把床上的徐凡瑾推醒，自己迷迷糊糊的洗漱完，就先来教室了。

现在才发现闺蜜这副憔悴的模样。

“我，没事……”徐凡瑾声音都沙哑了。

徐文琪哪里会信，继续问道：“你昨晚是不是哭了？你看你眼睛都肿成什么样了。”

“别说了……好好看你的书吧。”

徐凡瑾拿出英语课本，翻到最后面的单词表，开始自顾自地记了起来。

徐文琪也没多说些什么，她知道徐凡瑾情绪低落，不想说那就是不想说，也问不出什么东西，要是想说的话自然会主动和她说的。

徐凡瑾看英语单词看了十分钟，发现压根看不进去也记不住，她轻声问道：

“我是不是很渣啊？”

“啊？”徐文琪愣了一下，“干嘛这么问？”

“我是不是对所有男生都三分钟热度？我是不是不配拥有爱情？”

“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