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赋，我讨厌你！”

“你做不到的事情为什么要许诺给我！

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爱很爱你，也从来都舍不得你，只要你说一句对不起我就能原谅你做的一切！你明明知道，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爸爸妈妈死后，我的身边只有你。”

“祁赋……只有你！”

祁赋双手握紧，神情有些痛苦，却依旧没有说话。

祁佳苦笑一声，

“祁赋，算我求求你了，哪怕不爱我也不要再看苏漪了……”

“你可以喜欢任何人，但是不要再喜欢苏漪了，你们不会有结果的。”

祁赋终于有了动作，声音低哑，

“祁佳，我不会爱你，我们也回不去从前。但我永远永远都爱苏漪。”

“许诺不了我的就全都给了她吗？”

祁佳像是跟对面的男人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多么不公平啊……”

她拥有过的，来不及拥有的，再也不会拥有的，最后他都给了苏漪。

从头到尾，从始至终，她都是个笑话。

祁佳不再看他，也不再说话，转身抬步往楼上走去。

徒留祁赋一个人愣在原地。

好半天，他才开口，空气中回荡着他的声音，但再也传不进祁佳的耳朵里。

“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对不起，曾经许诺了你这么重要的诺言。

对不起，你小时候的哥哥再也回不来了。

对不起，以后的我们真的就要势不两立了。

对不起，是我先不要你了。

眼角有些泪水，不多但也忽视不掉。

祁赋沉默的擦掉眼泪，俊美的脸庞依旧冷峻，除了那泛红的眼角没有任何不同。

他无声无息的离开别墅，关上门的那一刻，他和她的结就再也解不开了。

往后，再也没有祁佳妹妹，祁赋哥哥，只剩下祁赋和祁佳。

有着同一个姓氏的陌生人。

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呢？

坐在车里的祁赋不知道。

他点了一根烟，借着车窗飘散烟味，欣赏美丽的夜景。

他脑子里想了很多，闪过无数的画面，有小时候的，有之前的，也有现在的，所有画面汇聚在一起，让他头痛的仿佛要炸开，香烟燃烧到了底，微微刺痛了他的指尖，清醒了些他的神智。

车内传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声，似是无奈，似是惋惜。

把香烟扔进垃圾桶，发动车子，驶离别墅。

渐渐的，在黑暗中变成一个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