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对于熊孩子是零容忍，若真让她把叶玉带走，她还真不愿意。

“好，我知道你的想法，现在我要问你哥哥和妹妹，你可以到爷爷奶奶那里去了。”

顾月依旧温和，但是可见的是她对老二的不耐烦。

叶玉撇嘴，想要哭，妈妈还没这么对过他。

“我不给你养老。”小孩在他有限的人生中，听到的不养老是最大的问题。

顾月：“那是你的事情。”

说完后没管叶玉，她先问叶风：“你要跟我，还是跟你爷爷奶奶？”

叶风的目光看向爷爷奶奶，又看向妈妈：“妈妈，你不离开不行吗？”

顾月觉得这几个月来，她真的有礼貌极了，逢问必答。

“不能。”

叶风想到奶奶跟自己说过的话，还有爷爷看自己微红的眼眶：“我留在家里。”

顾月依旧点头：“好。”

接着她看向叶花：“跟妈妈离开，还是和爷爷奶奶在一起？”

叶花看到屋内人的目光都看向她，哆嗦一下，向着顾月靠近：“妈妈。”

孩子的声音很小，但是由于屋内没人开口讲话，几个大人孩子还是听清的。

“什么？跟你娘，我跟你说过......”老太太觉得她被忤逆了，还是她一向看不上的孙女。

顾月及时捂住她的耳朵，越听后面的话越不像话：“闭嘴。”

第一次顾月用冰冷的目光看人，倒是有几分威视，起码老太太闭嘴了。

顾月收回眼神，又看向村长：“您看，他们两个的抚养费怎么算？”

在和叶国民来叶家的路上，顾月已经答应叶家除了她自己的东西，她什么都不拿，甚至国家分的地也不要，直接给他们留下。

这也是叶国民愿意为她说两句话的原因。

论亲近，他肯定是向着叶家的，而顾月也不愿意多和他们掰扯，愿意让。

叶国民思索道：“一个孩子一个月十块钱，怎么样？”

今年是八三年，工人一月工资大概一百左右，倒也合适。

顾月：“好。”

“不过我怕以后事情太多，年付可好？”

叶国民看到没有说话欲望的叶老头，点头同意。

“行，每年的一月份付，如何？”

顾月没意见。

事情大概落定，只差顾月带着叶花改姓离开。

“明日我带着你们去改姓，你走之前把今年的抚养费完结，行不？”

“可以。”

顾月离开后，叶国民又和叶老头一番推心置腹，总之一句话要他接受现实吧。

晚间，叶老头和叶老太坐在床上。

“当家的，你怎么答应了？”

叶老头：“我不答应也没办法，还能把她绑住吗？”

“我就是不相信她变化怎么大，说离开就离开，说不要孩子就不要孩子。”

叶老太真的想不明白，顾月到底遭遇了啥，变化太大了。

难道真的是因为她做了一个梦？

叶老头：“对了，你跟她娘家提一句，顾月离开叶家的消息。”

顾月的娘家可都不是善人。

“你不是说让她离开吗？”

叶老头的脸映入黑暗中，和白色的月光时而交替，越发显得脸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