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的两个苞子也随之上下摆动,显得整个人更可爱了。
晚上的时候,沈婶子来串门了。
她穿着一件大红色的棉袄,浅蓝色的棉裤子,手里拿着一把瓜子,悠然闲适而来。
一看她手里的瓜子,顾月知道她刚刚肯定出去了,还听到什么八卦。
她家的人没有人让老太太有分享欲,而顾月能给出吃瓜的最好反应,所以每每听到啥事,她都要跟顾月分享一番。
顾月之前还以为老太太明事理的样子有范的很,会不喜欢八卦呢。
等她坐好后,顾月已经给她倒好水了,摆在她的面前,眼里表示着“说,快说”的意思。
老太太不卖关子:“我刚从丽芳那过来,你知道不,刘元又去赌了。”
刘元就是刘婆子的二儿子。
顾月惊讶的问:“不是,我记得他还清赌债没几天吧。”
还记得当时他跪着哭着求家里人帮他出钱的场景,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啊,难不成全是作秀?
沈老太太一边嗑瓜子,一边说道:“是没几天,要不我就惊讶呢。”
“当时,他为表远离赌的决心,可是差点把手指头给剁了的,这才让刘婆子她们给他还债的。”
“他再来一次,不说别人,他大哥肯定不情愿再帮忙还了,你看着吧,这几天,他们家还得闹一场。”
顾月点头,确实,要是那是她得的亲人,她恐怕也不愿意。
一个人沾上赌字后,不戒掉的话,这人一辈子差不多完了。
兄弟情分再多也禁不起消耗的。
“这沾上了,还能难戒的。”
沈老太太赞同:“可不是,我这一生也见过两三赌徒,只是最后家破人亡了。”
“可见有些事情不能碰。”
“碰了怕没有回头的机会。”
“说得对啊。”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感慨,一会儿话题都偏离了。
从鸡毛蒜皮的小事说到人生哲学,送走沈老太太后,顾月顿时觉得她整个人都升华了。
十六上午,打着哈欠的顾月伸伸懒腰,上下挥舞一下胳膊,左右摇摇脑袋,清醒些后,才穿衣洗漱。
今天她大概率也不出去,就穿了一个绿色的棉袄,灰色的棉裤,头发用皮筋扎起来,扎成马尾辫。
冬日里顾月感觉自己缺水缺的厉害,她自己,每天都能喝一暖壶了,不过她倒是颇爱喝水。
感觉水的味道才是最好喝的。
喝完一杯热乎乎的水后,她把小能放出来,让它去做饭,至于顾月,拿起桌子上的课本——背书。
顾珏还在睡觉,她去了外面,声音不大,不会打扰到她。
原身的学历是小学,顾月前些天去学校专门问了一下,如果想要考大学,必须要有初中高中毕业证。
她只能找学校补办,当然学校是有前提的——他们出的试卷及格。
顾月只能从初中学起,还买了初中的课本,不过买的不是新的,二手的。
主要是她发现新的有新的好处,二手的有二手的好处。
时间过的很快,顾月只感觉才一会儿的功夫,一个小时过去了,小能都要回去了。
屋内的顾珏也醒了,等她收拾好之后,母女两个才吃了早饭。
“我们一起学习好不好,乖乖?”
准备看书的顾月朝着旁边的小孩看去,和她商量。
顾珏:“妈妈,我学什么啊?”
她不懂得问,老师还在叫她们认字,妈妈有时间教她吗?
顾月也想起来她上幼儿园。
“你看发的课本吧。”
又想了想她可能认识的字:“或许你去玩老虎或者小玩具。”
顾珏正要点头的时候,她们家的大门砰砰作响。
顾月看了一眼手表,才十点多,谁啊,正月十六来她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