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沈默正在做题，手机消息提示音响起。

他拿起来看，是祁烟给他发的消息。

距离祁烟回去已经一个星期了，两个人偶尔聊会家常，一般都是祁烟主动找的他。

——“小默在吗？”

——“嗯”

——“方便打视频吗？爸想看看你。”

沈默看着消息，沉默许久。

沈从一看沈默举着手机发呆，凑过来便看到祁烟的消息。

“沈默发什么呆，快打过去啊！”

沈从一直接替他操作，拨打视频过去。

接通的那一刻，沈默觉得手机是一个烫手山芋。

画面里出现一张脸。

“小默”

“爷爷”沈默干巴巴的喊道。

“哎！”

祁烟那边背景有些嘈杂。

“爷爷，这就是表哥吗？好帅啊！”

一张清秀的小脸凑过来，望着手机里的人。

“小默，这是祁钰，是你二舅家的小女儿。”

“表哥好！”女孩笑嘻嘻的对着镜头打招呼，沈默略有些不自在。

祁烟转过镜头“小默，今天你二舅回来，所以大家都聚在一起。”

视频中出现的便是二舅，一身休闲衣，也掩饰不了身上的气质，望着镜头，桀骜不驯。

看到镜头里的人，微微一愣，点了点头。

“你二舅性格比较冷，之前本来打算来看你，但是因为临时有任务，所以没能回来。”

“我明白的”

军人不就是这样吗？沈默在部队也是接受过训练，看着队长上一秒还在训练，下一秒就已经远在国外执行任务。

又聊了一会，祁烟怕打扰沈默学习便挂断电话。

“沈默，我好像看到中年版的你，你和你二舅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沈默看到那个跟自己七八分像的脸也有些惊讶，不过气质完全不同，二舅有一种杀伐果断上位者的气息。

“叮咚”又一个消息发来。

沈默点开，是祁烟邀请他进一个群。

沈默点了同意。

——“表哥好！我是祁钰”

——“表弟好！我是祁雬”

……都是清一色的打招呼。

——“你们好。”

这应该是家庭群。

发完消息，沈默放下手机专心学习。

————

元旦节来临，店铺里张灯结彩，就连学校都装饰了起来。

过节嘛，不就是图个气氛。

“嘶哈，好冷”

寒风吹过，沈从一脸蛋冰凉。

因为他们正值高三，所以元旦节并没有放假，下午一放学，两个人没有回家，反而跑出来逛商场，这是两个人在一起第一次过元旦，沈从一很重视。

大街上人群熙攘，穿着厚重的羽绒服，寒冷的天气也抵挡不住人们出来过节的热情，两个人身上穿着情侣服，还是沈从一亲自挑选的，米白色的羽绒服穿在沈默身上，有一种不食烟火的气息。

脖子上围着同款围巾，这是祁烟亲手编制的，特别暖和，手上的手套则是沈妈妈为他们准备的，所有的东西都是同款不过一大一小。

进入商场里，暖气充足，手脚才暖和起来。

“沈默，我们给阿姨还有爸妈挑件礼物吧？快要过年了，到时候可以邮寄给阿姨。”

“嗯。”

沈从一带着沈默逛着商场，挑挑拣拣，最后在一个女装店里，挑了一件比较衬肤色，显年轻的外套。

看到好玩的玩具，沈从一买了一份打包起来，改天去看望欣欣这个小丫头。

“沈默，晚上十点广场有烟花秀，我们看完在回家吧！”

“好”

沈从一的围巾有些歪，沈默顺手整理好。

两个人吃完饭，在广场里又逛了一会，等到九点半的时候，才朝着广场走去。

两个人站在最角落里，旁边有根柱子，广场上此刻已经围满了人，全部都是来看烟花秀的。

随着倒计时开始，烟花咻的一下飞上天，在半空中绽放，五颜六色，绚丽多彩，周围的人群都沸腾起来。

烟花易冷，但转瞬即逝。

“沈默，烟花好漂亮啊！”

“嗯，很漂亮”

漆黑的夜空因为烟花变得五彩斑斓。

“沈默以后我们要每年都要一起过元旦，新年，每个节日都要一起过！”

“好。”

沈默摸摸沈从一的脑袋，语气宠溺。

沈从一侧头望着沈默，只能看到侧脸，烟花的光辉印在脸上，徒添几分神秘，那薄削的嘴唇，在这若隐若现的灯光下显得粉嫩诱人。

“沈默”

“嗯？”

“你低下头。”

沈默配合的弯下腰。

沈从一拉着他的衣领，在他唇上轻蹭一下，蜻蜓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