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曼吓懵了。

可不管再胆寒，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只能硬着头皮壮着胆子进行到底！

“我说……我们之间，不合适——你心里也很清楚，我们在一起不会有结果的，既然这样，何必强……”

“在一起？”秦慕深气到极点，开始口不择言，“温小姐你在想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跟你在一起了？我们之间，不一直都是交易吗？”

温舒曼眼眸一抬，惊愕地瞪着他，哑口无言。

“当初结婚是交易，你为了钱，我为了老人家安心离世。生完孩子后是交易，你依然为了钱，我为了孩子有口粮。”

“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在一起’过？”

“噢……因为我对你多了点关心？还是我亲过你抱过你？幸好……我还没真的睡你，否则你是不是更要自作多情，以为我这辈子就非你不可了？”

他一字一句，慢条斯理，甚至轻缓温柔。

可说出口的每个字，都凌厉得犹如小李飞刀，刀刀命中她的要害。

虽然她知道，这可能是他恼羞成怒下故意说的气话，可当听到这些话时，心里依然痛得痉挛，痛得她恍惚地摇摇头，嘴巴蠕动几次，都不知怎么回应。

秦慕深看着她痛不欲生的反应，心里又何尝好受。

到底有没有动心，有没有动情，他自己心里很清楚。

可既然她把自己的一片真心当做累赘，肆无忌惮地轻视、践踏——那他也只能收起真心，跟她撇清关系。

回归到交易的份上，她是不是就能不提离开，就能继续留下？

“怎么，温小姐没话说了？”他手上力道不减，眼眸依然如鹰隼般锁定她摇曳颤抖的双眸。

温舒曼吞咽了下，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支离破碎：“好……如果只是交易，那便再好不过——”

秦慕深听到这话，心里也泛起剧烈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