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童依捂着胸口,孤立无助之时,楼梯口出现了一个面容英挺的男人。
这个男人和霍晚楼有两分相似,但比起霍晚楼来说,少了几分儒雅,多了几分粗犷和阴鸷。
他看着霍晚楼和钟宴期桌子旁边孤立无助的童依,当即快步走了过去,一把将童依搂进怀中,低声温柔的问他:“依依,你没事吧?”
童依缩在霍擎州怀里摇摇头,“阿州,我没事,就是碰上晚楼了,然后过来找他们说说话。”
霍擎州闻言这才看向霍晚楼和钟宴期,随即面色转为阴沉。
“原来你还没死啊。”霍擎州一边宣誓主权般的将童依搂的更紧,一边对霍晚楼恶语相向。
“你很失望?”霍晚楼迎向霍擎州的目光。
对于霍擎州,霍晚楼是有些不齿的,但他更不齿的是他的父亲霍戚。
明明有心上人,却为了从霍老爷子手中得到继承人的位置而主动追求他母亲,并娶了他母亲。
可是人他娶了,却没有好好待她,不仅将他的心上人养在外面,隔三差五的去陪他的那位心上人。
最后还纵容他的那位心上人在她母亲面前耀武扬威,以致他母亲在他十八岁生日时因抑郁吞药而亡。
后来霍老爷子过世,霍戚急忙就将他的心上人光明正大的接回了霍家,还给公开向世人承认并宣布了霍擎州霍家大少爷的身份。
此后,霍晚楼在霍家的地位就被边缘化,他一个正正经经的霍家人倒是成了一个外来者了。
“倒也不失望。”霍擎州蔑视的看了一眼霍晚楼的腿,“只是你现在这般苟活着,倒不如死了。”
“阿州,晚楼到底是你弟弟,你怎么可以这么说。”童依挣开霍擎州的怀抱,指责着霍擎州。
如果不是童依语气像撒娇,神情像讨糖吃的兔子,云澜还真以为童依是在为霍晚楼说话了。
“他算什么弟弟?不过是一个横刀夺爱的女人生的没人要的玩意。”霍擎州又将童依搂进怀里,一边替童依将头发勾在耳后,一边出言贬低霍晚楼。
“你又算是什么玩意,私生子上位?起码我们晚楼从来都是名正言顺的霍家少爷。”钟宴期听不下去,当即出言回怼。
“你闭嘴!”霍擎州愤怒的看着钟宴期。
他平生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他的过往来说事。
当年若不是苏韵知那个女人横插一脚,他和母亲也不会被霍戚养在外面十八年,他也不会做了十八年的霍家私生子。
所以他讨厌苏韵知,讨厌霍晚楼,但凡是霍晚楼的东西他都要抢,都要夺,因为那本来就是他的。
“嘴巴长在我身上,闭不闭嘴是我的事,你家住海边啊,管的宽。”钟宴期压根也没拿霍擎州当回事。
他又不吃霍擎州的,不喝霍擎州的,不住霍擎州的,更不拿霍擎州的工资,他凭什么惯着霍擎州?
“霍晚楼,你还真是废物,这种事都让别人给你出头。”霍擎州微眯着眼瞪着霍晚楼,话说的咬牙切齿。
说不过钟宴期,又确实暂时拿他没办法,霍擎州又将矛头转向了霍晚楼。
“有人替我出头,那也是我的本事,有本事你也可以让人给你出头。”霍晚楼看着被钟宴席气的怒火高涨的霍擎州,嗤笑一声,他的回话也当仁不让。
“呵,我看他能为你出头到几时。”霍擎州松开童依,而后一脚踹开霍晚楼前侧的桌子,撸着袖子就想抓着霍晚楼的衣襟打他。
童依见状,赶忙挡在霍擎州的前面,钟宴期也快速将霍晚楼推开,和霍擎州以及童依保持着一定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