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远无奈的笑了笑:“要是不爱,怎么有的你?”
乔屿:“……”此刻他了然,自己也是被期待着的、因为爱而出生的。
这时,乔屿忽然发现一个问题,“爸爸”二字暂时叫不出口,于是他径直问道:
“我……妈妈呢?她没有照顾您吗?”
慕远有点郁闷的看向窗外:“这几天北极貌似出现了极光,她去北极看极光了,说是机会难得。”
乔嫣是从心主义者,她认为极光比受伤的慕放好看。
再者说慕放啥时候不能看,又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还有,慕放现在不是有儿子了吗?乔屿会照顾慕放的。
再不济,就算乔屿笨手笨脚,慕放也是联邦功臣,联邦总可以出钱请人的吧。
她这也算是间接促进就业。
……
傍晚之际,乔屿来到那个宫开霁总去唱歌的天桥,他一边喝着酒一边看星星。
忽然,一条羊毛围巾搭在乔屿的肩颈上,贺望舟站在乔屿身后,伸手揉了揉乔屿通红的耳朵。
“是不是冷了?”
乔屿眼尾一垂:“冷。”
说着,乔屿犹豫片刻,还是将自己仅剩的一罐果子啤酒递给贺望舟,他不舍道:
“请你喝酒,我就剩这一瓶了,你小点口喝。”
贺望舟伸手照着乔屿后脑轻轻拍了一下:“请客还这么抠门。”
乔屿叹息:“毕竟我养老得从一个变成养两个了。”
贺望舟将手作话筒状:“乔屿同学,可以采访一下你现在的心情吗?”
乔屿将手掌交握,放在心脏处:
“贺望舟,你可能不信。
我现在心情竟然很平静。”
对于乔屿而言,他与慕放并不是阔别20年才相遇。
乔屿与慕放实在是太熟了,这些年来,父亲应当做的,慕放一件都没少做。
甚至比更多的父亲做的更好。
乔屿乍一听闻慕放是自己父亲,虽然他乱糟糟的情绪乱成一团,有过委屈,有过伤心,但好像马上就又释然了。
正如慕放所说,他安安全全的长大了。
慕放住院期间,乔屿总是去陪慕放说话。
聊一聊以前的事情,慕放上学时认识的朋友,还有过世的大伯父、大伯母,还有乔屿手上那条红手链……
听闻手链要几千万联邦币,财迷乔屿当即买了个保险箱,这宝贝还是不要戴手上了,他怕被剁手。
关键是好几千万呢!
期间,乔屿也第一次叫了慕放爸爸。
那天,是慕放生日,不巧他要在病床上度过。
乔屿准备了一个蛋糕过来,吹蜡烛时。
乔屿鼓起勇气道:“爸爸,生日快乐。”
再开灯时,能看到蛋糕上有些微水渍。
慕放红着眼眶:“乔乔,吃蛋糕。”
慕放虽然是寿星,但带着最大草莓那块蛋糕,最后还是分给了乔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