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是宫开元留下为数不多的东西。
但是,宫开霁拒绝了。
“乔屿,我也马上就要走了。
带着我的吉他到处去流浪,到处去唱歌。
照顾不了那两个小家伙,它们太娇气了,和我在一起要吃苦的。”
闻言,乔屿非常兴奋:
“宫开霁,你要去当流浪歌手吗?
那你会去哪片大陆?
会遇到吟游诗人吗?还有玻利维亚的女巫,你会去住冰房子吗?”
一旁贺望舟揽过乔屿肩膀,打趣道:
“这么好奇?你跟他走好了。”
乔屿一个肘击袭向贺望舟的肋骨:
“你以为我不想?但我还有好多机甲没有搞。”
自由者才能无拘无束,去任何自己想去的地方。
这一刻宫开霁是自由的,甚至未来的每一个时刻,他都是自由的。
宫开霁终于能够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乔屿由衷为宫开霁感到高兴。
其实,宫开霁也去过一次清平路,他去取宫开元留给他的“信”。
信上寥寥几句:
“百年俱是梦,天地阔,且徜徉。
开霁,世界万般景色,代替哥哥去看看。”
……
又是半个月,新旧年交替,元旦之际。
宫开霁总去唱歌的天桥,又挤满了人。
这一天呢,他唱了好多首好多首歌,唱到喉咙都有些沙哑。
人们开着香槟,摇着旗帜,在冬夜里欢呼。
待喧嚣散去,宫开霁第一次与乔屿等人说了“再见”。
往常的“再见”也不过是宫开霁敷衍的挥了挥手。
而此次,宫开霁很认真的与每个人道别。
少倾,宫开霁开车,一路向西,驶向不知名的远方。
天桥上,乔屿双手搭在栏杆上,他看向远走的车子,忽然出声询问贺望舟:
“宫开霁他不会再回来了吧。”
贺望舟手搭在乔屿的肩膀上:
“榕城于他而言,没有太过美好的回忆,怕是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乔屿琢磨了一下,赞同道:
“这样也挺好,能够经历世间万般际遇。
这可是我们这些俗人一辈子都做不到的事情。”
贺望舟推了一下乔屿脑袋:“怎么就俗了。”
正当乔屿准备教育贺望舟的时候。
乔屿接到了慕放的电话。
少倾,乔屿脸色沉重的挂断电话。
贺望舟皱眉:“不是吧,你爸又催你早点回家。”
乔屿踢了一下栏杆:
“不是,是慕远,慕远光着膀子在林擒住所出现,林擒又不在家。
慕远被林擒家的长辈当成流氓扣了下来。
我爸他的腿动不了,他让我去看看慕远到底干了啥。”
贺望舟幸灾乐祸:
“要是慕远真的变态耍流氓呢?”
乔屿伸出自己白皙的十指看了看,他有些苦恼:
“我爸说那就打断他的腿,可我哪做得来这么粗暴的事?”
贺望舟安慰乔屿:“没事,你见到慕远的脸就觉得自己可以了。
实在不行你授权给我,我可以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