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继续害怕下去,我很容易梦游的。”
宫开霁用刀尖挑起沈风和的下颌,他眯了眯眸子,沈风和一脸娇羞。
刀尖继续向前,马上就要碰触到沈风和的喉咙,沈风和依旧面不改色,甚至嘴角浮现小小微笑。
宫开霁漫不经心的收回刀。
他指了指房间中的安全绳,很是冷厉的吩咐道:
“去,用那个绳子把自己绑上。
然后睡我床底下,这是我最大的容忍极限。
再敢作妖,把你顺着窗子扔下去。”
沈风和眨了眨眼:“是穿着衣服绑?还是脱了衣服绑?”
眼见宫开霁容忍程度已经趋向于零,沈风和终于不再废话,他利落的将自己绑好。
只是躺下不超过五分钟,沈风和便叫魂一般:
“宫宫,霁霁,宫开霁……”
宫开霁:“你TM……”
沈风和却继续道:
“宫开霁,你的名字是雨过天晴的意思吗?
那宫开元……是指新世纪的开端吗?”
一时间,这黑夜中的房间无比寂静,衬得外面月亮越发明亮。
都说望月思人,这份寂静不知是否是因思念而起。
宫开霁的戾气终于弱了下来:“你认识我哥?也对,你是个上将……”
沈风和却淡淡道:
“并不是,战争、公事上,都是贺望舟和你哥有交集。
至于我,我13岁那年,恋慕名山大川。
总觉得山中有精怪,于是就总背着行李离家出走,往深山里钻。
不巧,正巧遇到你哥在山里悟道画符。”
宫开霁附和:“我哥确实在道观中待过一段时间,说是要参悟天地,可最后该放下的还是放不下。”
沈风和继续道:
“那时你哥真的一身仙气,我以为我遇到了仙人,想让他教化我如何变成妖精。”
宫开霁不解:“妖精?”
沈风和嗤笑:
“对啊,妖精,你不觉得仙人很无趣吗,教条古板。
我年少无知时虽然误以为宫开元是个仙人,但对他,我从未滋生过对仙人的畏惧感。
只是想他助我梦想成真,让我变成一个为所欲为的妖精。
在我心里,宫开霁是正派且迂腐的。
那次离家出走,我在道观住了两个月。
后来,我每次离家出走都会跑去道观。
有一日,宫开霁说他想炸了联邦政务处。
我终于觉得宫开元这个人变有趣了。
人吗,不过仅仅百八十年,就应该任凭性情做主,行事无所顾忌。
我与宫开元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我15岁。
他给了我一个东西,并拜托我,若若干年后他死了。
便将东西转交他的弟弟——宫开霁。”